“如今安山府危在旦夕,治下三县已尽数落入秦军之手,下官以为,应立即出动漠州军驰援,先保安山城,再图剿灭叛军。”
玉泉城作为一州首府,紧邻军事要塞犁州,漠州军兵马共有十万之众,并且都是能征善战之辈,精锐之师。
“好,既然如此,冷总督就带领五万漠州军兵马,星夜兼程,驰援安山府,切不可让叛军贼子拿下安山城,若安山城再丢,叛军占据一府之地,尾大不掉。”
两人一番商量,正要敲定支援安山府之事时,下面人来报。
“巡抚大人,庆王求见!”
“庆王?他来见我有何事?”武观微微皱眉。
庆王陈庆,如今北庭皇帝陈立之胞弟,是先皇在50岁时才诞下一子,如今年仅27岁。
说起这陈庆,从小便聪慧过人,饱读诗书,善于骑射,是北庭王朝公认的天才,。
皇家最是无情,按理说这陈庆如此耀眼,应该被如今皇帝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可实际情况偏偏相反,陈庆不仅深受先皇宠爱,与自己的皇兄陈立也是关系密切。
成年后,陈庆就赶赴荒洲边境,镇守边关,加上实力超绝,五六年的功夫就立下无数功劳,在军中威望极高。
皇帝陈立对庆王十分放心,丝毫不忌惮他在军中的威望,而庆王也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对皇帝陈立无比拥护,可以说是陈立的左膀右臂,当之无愧的死忠派。
此次陈庆从荒洲去往犁州换防,路经漠州,受到了武观的招待,在这里小住几日略作歇息,只是这几日陈庆从未主动找过武观。
武观此时心中极为疑惑,这庆王此时来寻自己,有何目的呢?
虽心中不解,但毕竟庆王地位身份极高,武观带着冷云涛亲自出州府迎接。
州府门口,一个身穿黑色蟒袍的青年,左手提着一个酒葫芦,腰上挂着佩剑,面容清秀,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时拿起葫芦痛饮一口,颇有些浪荡不羁的意味。
武观与冷云涛迎将出来,对着陈庆行礼道:“卑职,见过庆王殿下,还请庆王殿下进州府一叙,稍后卑职安排酒宴,款待殿下。”
陈庆随意的点点头,跟着两人走进州府,落座主位后。
武观侍立在一旁道:“不知庆王殿下亲至,有何事需要卑职去办。”
陈庆淡淡一笑:“我是为安山府叛军而来!”
武观心中一惊,庆王是如何知道安山府的情况的,自己才刚刚得到消息。
陈庆仿佛看出了武观心中所想:“我陈庆虽然如今只是个闲散王爷,但在军中也算是颇有威望,安山府凌序乃是我的旧部,此次安山军攻大渠,凌序不幸阵亡,他家中之人,也遭受迫害。”
“我曾有言,遇到不可解决之危难,可给我报信,此次正是收到凌家的求救,这就是我停留漠州的原因。”
“我麾下神鹰卫早已出发去安山府,打听叛军的底细,今日有神鹰报信回来,如今我对这所谓的秦军,也算是有些了解。”
武观二人对视一眼,原来如此,这陈庆手下的神鹰卫,可是他的亲军,精锐中的精锐,尤其擅长刺探军情,军中饲养神鹰,用来传递消息送信,所以这陈庆得到消息的速度,比他们还要快些。
“根据神鹰传来的消息,如今安山府治下三县,已被这秦军悉数收归囊下,那秦军首领李逸辰,本不过是一个大渠县富商之子,却在短短数月中,麾下涌现出无数精兵勇将,连下三县,此事难道不值得深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