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瞧着孩子也确实没什么难受的地方,感激的看着花锦。
“那……现在可以了吗?”简单的给孩子额头,手臂做了些消毒擦拭,抹上了一层药,花锦看着妇人的臂膀道。
妇人没有说话,而是自己解开了外衫,目光看向了周围虽然难为情但也咬着牙坚持着。
见此花锦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油纸伞,遮在了妇人侧前方,毕竟上伤的部位特殊点,会有这种反应也很正常。
当揭开了受伤部位的衣衫时,看到伤口的花锦倒抽了一口气。
看着妇人的模样她还以为伤的不重,却没想到左肩后部竟然被一块木料径直的插入,并且木块断裂只留下短短的一头,手臂上也有大量的擦伤。
此刻衣物和伤口已经混合在一起,哪怕有雨水的浸入,揭下来也让妇人疼的直吸溜,要不是怕身旁的孩子害怕怕是根本忍不住叫出声。
“娘……”尽管这样,孩子依然很害怕,不安的看着她。
妇人则惊喜的看着孩子这一声娘让她觉得痛也值得,儿子终于醒过神来了,不再是一副仿佛吓掉魂的模样,只剩下本能的躯壳。
“没事,大夫在帮娘治伤,不怕啊!”喘着粗气妇人还不忘安抚着身旁的少年,接着又看向花锦:“没事儿的姑娘,我能撑得住,你尽管治。”
感受到肩头上的痛楚,妇人心里明白,趁着现在还有大夫有的治必须治,等他们一离开伤口长时间没人处理才是要命的事,看了一眼躺在另一个方向没有动静的公公婆婆,在看着另外一个方向自家男人还有另外两个儿子也生死不知,哪怕心里是痛彻心扉妇人知道她必须得坚持。
扫了一眼妇人额上不知是汗还是雨的水珠,花锦从药箱中拿出一根木棍,“咬着,会很疼。”
手臂上的创伤面好处理,但是肩头上的贯穿伤处理起来一般人很难能受得住,而她手里也没有麻沸散。
颤微微接过木棍深吸一口气后紧紧的咬在嘴里,妇人点点头,坚定的看着花锦。
“你……忍着着点”将所有能用到的手术用具放在了伞下,花锦集中精神力下刀尝试刺入妇人肩膀内将木棍挑出。
试了一次没成功,主要是没敢使劲,主要木棍周围有木刺插入了肉里,如果硬来的话妇人受的罪就更大了。
仔细观察了下,最后又拿出来一把更小的手术刀准备要将这些小小的木刺先剥离开。
“忍着点”花锦扫了一眼妇人拿刀的手快狠准的在妇人肩上画了个十字,快速的将周围的木刺从肉中剥离出了,接着用纱布包木棍顶端一个用力将这根如婴儿手腕粗的木棍从肩上拔出,顿时血如泉涌。
“娘……”孩子吓得脸色苍白,想要帮着娘捂血被花锦制止住。
说真的,这么多的血花锦看着也有些晕,不过咬牙坚持住了,接着又开始检查伤口内有无残留,消毒止血上药后又拿着针线将妇人的创口缝合,妇人的伤口创伤面太大了这样也更容易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