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家在雍州当初也算是显赫一时,可时过境迁近百年无比落寞,传闻中最后一任家主过世后便彻底衰败下来,后人以最后一任家主名为姓,取了那个白字,此后雍州郿邑郡便只余下一个白氏,在无公孙一脉。”
“想要入京投诚,自然要报出祖上的名号。”
“名册上的公孙,如今想来便是臣口中的白氏了。”
“难不成殿下所等的便是这白氏中人?”
百晓生沉吟道,自己原本在江湖中便号称事事皆知,当初在凉州殿下把凉州谍报司交给自己后更是恶补了无数古籍,因为自己的眼光早已经不在局限于江湖之中,可也正是因为了解得多了,才心生疑惑,实在想想不出这落寞至此的白氏有什么人值得殿下在这个节骨眼上等待。
“如此说来,便是了。”
少年郎迈步往城楼上走去,想起上辈子的记忆中白起的身世有很多种说法,其中《白起王翦列传》有言:“白起者,郿人也。善用兵,事秦昭王。”
《战国策卷二十·赵策三·平原君请冯忌》中同样有言:“吾欲北伐上党,出兵攻燕,何如?”冯忌对曰:“不可。夫以秦将武安君公孙起乘七胜之威……”
如今算来这趟系统安排的身份还是极为贴合记忆中那个人的,不过家世还要落魄许多。
已至午时三刻,
身穿黑金蟒袍的少年郎依旧站在城头,四周驻守的兵卒也是伸着脖子往城外看着同样好奇值得殿下如此等候的人是什么模样,三头六臂还是刀枪不入?
“殿下,要不歇息片刻在做等候。”
百晓生端来一碗冒着凉气的冰镇酸梅汤递到徐闲身前。
“不必了,人来了。”
徐闲遥遥望着城外数里处轻笑出声。
“去取一坛茅柴为来人接风。”
“诺!”
百晓生看着徐闲嘴角的笑意有些出神,讲到底殿下还是第一次如此郑重其事的等一个声名不显的人。
炎炎烈日下,
三五两牛车正风尘仆仆往上京而来,细细看去不过十余人其中**人俱是满头白发,老迈龙钟,驾牛车的三五人同样已至中年皆是一身破旧黑衣,唯独中间的一辆牛车上一少年郎不过及冠之年正眺望着那高耸的城墙眼中有莫名的神色升腾起来。
“终于到上京了!”
“我公孙家蜷缩于郿邑郡家道中落近,百十年来更是人丁凋零,最后竟是落得隐姓埋名的下场,如今正值风云变幻之际,举族投诚便是能复祖上万分之一的荣光,老夫便是死了也值了。”
远远望着上京的城郭年过花甲的老者杵着手中的拐杖顿了顿,眼中竟是有泪花涌现。
“起儿,这趟入京正值南征,你几位叔伯凭借祖上余下来的本事,想来从军也能杀出一条朗朗乾坤来,不说封侯拜相,可弄个爵位也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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