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上京,本殿自当宴请荀公再叙!”
话音落下少年郎抬脚往驿站处走去甚至都没有给荀彧再度开口的机会。
“这……”
荀彧望着消失在街角那个一身蟒袍的少年郎苦笑着摇了摇头。
“荀公,谅解!”
“殿下也是求贤若渴,法子急切了些。”
余在后边的百晓生也是苦笑不已,讲到底尚书令是何等重要的位置,仅仅一面之缘便轻易订下看起来实在太过儿戏了些,不过细细想来殿下此类举动数不胜数便是自己也是其中之一,似乎冥冥之中殿下能看清每个人的轨迹。
“怪哉,怪哉……”
“荀公,随我来,剩下的事情容我安排一番。”
……
“荀公,上京在叙!”
身穿蟒袍的少年郎低声念叨着,其实这趟指定荀彧而不是其他擅长内政之人,除了他原本的能力外,还有一理便是荀彧有识人之明,如今的大乾朝堂有秦清堂撑着只是保持着一个大致稳固的框架,就好比一间空荡荡的房子,还需要往里边填塞许多东西,这方面荀彧能提供极大的帮助,要知道系统给出的背景和前世无异,他在此方世界依旧有自己的人脉。
自己也满心期待大乾国富民安之日,
拥兵百万之时,
其实在自己脑海中还有一个人,
在那个时候才是他登场的时候,
冷兵器时代能够指挥百万军团作战之人
纵观整个世界数千载风流人物,
也只有一个,
他被奉为“兵家之仙!”
同样是行军打仗,
他领近百万大军从容不迫云淡风轻,
数百年之后,
那岛国还有,
无数村霸还在为巴掌大块地盘打出了脑浆子。
……
临安城外,
三辆马车在厚重的雨帘中渐渐模糊,
只余下几道深深的车辙往北地而去。
“走吧,入永安!”
少年郎回身望了一眼身后数百红衣黑甲的亲卫朗声道。
……
永安城,
御书房中,
正中的大紫檀雕螭案上依旧是堆积如山的奏折,除了奏折之外还有一本诗集放在桌案的正中,田恒捏了捏鼻梁合拢手中的诗集双手负在身后徐徐起身。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
“想不到他还有如此才情。”
田恒轻声念叨着昨日徐闲作下的诗词表情有些挥之不去的错愕,昨日临安城发生的事情已经八百里加急送往了永安城,那夜所作的诗词同样规整起来送到了御书房中,想来用不了多久整个齐境就会知道他的才情。
“罢了,罢了,想这么多作甚。”
“诗词总归是小道,于国朝无碍。”
田恒笑了笑,说起来齐境文风甚重便是自己年轻时对这也是极为推崇,可随着孟夫子任稷下学宫祭酒以来影响力的加大,不知不觉间自己早就已经偏向了文人治世务实的文章。
“昨日拟的政令如何了?”
转身望着御书房中正在提笔沉思的苏泉州道。
“臣还在斟酌尺度!”
苏泉州仰头苦涩一笑。
北伐过后国内青壮亏空,如今芒种过后粮草的事是解决了,可人口的问题便成了重中之重,要知道虽然如今国内还有青壮可总不能打仗全部拉出去吧?
“依原本的大齐律法。”
“百姓之家十五岁以上至五十岁出人口赋钱,二百千为一算,以充国库安民生,百姓已经渐渐接受了,齐境人口也增长了不少。”
“如今陛下想要战后恢复人口的心是极好的。”
“可如今改为女子年十五以上至三十不嫁,四算,实在太过骇人了些,整整八百钱,怕是民怨四起啊!”
苏泉州长叹道。
场中良久无声,
袅袅青烟从青铜鼎中升起,
“五算!”
田恒望着那袅袅青烟沉声道。
“五算?”
“五算,便是千钱,这……”
苏泉州张大嘴呐呐的开口道。
“民产子,复勿事三岁。”
田恒再度开口道,
“陛下这是在强逼百姓嫁女啊!”
“如此政令历朝历代从未听闻!”
“恐怕……”
苏泉州欲言又止道。
“为了大齐未来,区区骂名又有何惧?”
田恒喃喃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