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迈步走到高台边上质问出声。
底下众人被气的哑口无言,可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便是气得面红脖子粗也找不出反驳的言语来。
“山河关外一战追敌深入,以至于人困马乏,牧野原被伏,平原那一战,整整九十万大军,被区区两镇十万人马冲破阵营,被区区五镇二十余万人马杀得支离破碎,片甲不留!”
“南望城一战,被殿下料敌于先,斩断退路,整整九十万兵卒,守将无能,竟是最后一条退路都被斩断,岂非庸才?”
“尔等有何资格质我,辱我,欺我?”
韩信朗声道。
“此乃非战之罪!”
“陈公用兵还轮不到你个黄口小儿来质疑!”
那老将闻声越发气急,大喝出声。
“质疑?”
韩信念叨出声,
“说句天大的实话,咱们那九十万大军,其中虚虚实实谁又晓得,其中民夫便是四十万,余下那五十万还有那上京禁军,能打成那个模样已经是尽人事了!”
“我等问心无愧!”
有人大喝出声,众人附和道,周遭压阵的凉州兵卒将领闻声也是默默地点头,对于这个解释,也算是默认下来。
“换作是你,还能逆天改命不成?”
“我?”
韩信指了指自己轻笑出声。
“能!”
“我能!”
韩信理了理身上的甲胄沉声道。
“九十万人敌二十余万人,若是一开始便让我韩信统兵为何不能?并非陈公兵法不深,只是兵者,诡道也,行军打仗并非只有攻守之势,其中千变万化,非常人能道尽也。”
“那你韩信便能道尽?”
“九十万人马排开你晓得是怎样的场面吗?”
“其中变化又岂是嘴上说说那般容易?”
有老将不屑出声道。
“便是兵至牧野原,我韩信也有回天之力!”
“陛下用兵老辣,果决,可并非无破解之道,北伐之时若是我韩信领兵,消磨其锐,破其锋芒,如臂势指,穿插分割,未必不能徐徐吞下那不可一世的凉州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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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大喝出声,
“诸位将军若是不服,只管上台推演便是,且看我韩信如何一一破之,至于领兵之能往后也能让诸位见识!”
高台底下马有粮闻声眉头微皱,
那些凉州本土将领也是心生些许不悦。
“马叔,就事论事,不必多想。”
少年郎明锐的察觉道了马有粮的神情喃喃出声道,讲到底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不能避免,并非于他的自信言语,而是忧心于那份实在浅薄得可怜的政治觉悟……
“此人……”
马有粮欲言又止。
“马叔,此人天经地纬之才,”
“腹中军法韬略世间无人能及,奈何……”
“奈何脑子在有某地方不太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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