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早些年间就被咱们送到了境外修行剑术,本是出生天家,却过得颠肺流离,历经千难万险学成归来便一头扎进了边军,什么王室的富贵奢靡都没享受过……”
有老者轻叹一声,
“不过说起来也是,咱们燕国的王室又有几个是整日享乐的,若是别国那些生下来就是金钥匙出生的,那么咱们殿下就是提着长剑出生的。”
……
长街上燕地百姓的言语响起,
“这趟听说长公主在南边诛杀蛮夷的时候,身负重伤,差点丢了姓命,好在活了过来,不然让咱们燕地男儿……”
老者仰头望着那马车上重伤初愈的女子,只觉得心里头不是滋味,讲到底打仗是爷们的事,如今女子都上了战场。
……
听着此间的言语,姬酒儿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受伤的事情,手掌下意识放到了腹部,按压而下竟是没有丝毫疼痛之感。
低头望去,那一袭红衣也已经换下,换成了白色的底衣,细细看去有些宽大,似男子的衣衫,脸蛋很快染上一抹红霞,可很快又散去,战场杀伐下来对于小姑娘家家的惺惺作态也那么看重。
姬酒儿收回思绪周遭真气流转,很是舒畅的运行了一个大周天,没有丝毫静脉破碎的闭塞,反而有种莫名的顺畅,原来少年郎那一剑刺入的气候山川湖海一般的剑意也一同涌入,顺便拓宽了自己的经脉。
“谢谢你,”
“徐柿子!”
姬酒儿睫毛忽闪,真气流转之后眉头下意识的挑起,因为体内还有一股子极其精存的力量,回身目光落到了那车厢中的药瓶上,感受着体内还未散去的药力,苦涩一笑,看样子自己这个人情不仅没有还,反而越欠越多了。
“吱呀吱呀……”
厚重的桦木马车在古朴的青石地面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驾车的极为熟络的扬起缰绳,两匹高头大马嘶鸣顿蹄。
“老臣姜汤明,恭迎长公主殿下!”
那身穿紫袍的老者理了理身上的朝服望着近在咫尺的马车躬身行了一礼,仰头目光落到了那一袭白衣的姬酒儿身上,看着那并不合身的衣裳,苦笑了一声并未多问。
“切莫如此。”
“酒儿断然当不得姜相国如此大礼!”
姬酒儿看清那老者的面容后,快步走下马车扶起躬身的姜汤明,此人正是燕国的相国,少年郎闻声也是暗自咂舌,没想到入城的礼节如此之高,一方面是对自己的看重,另一方面或许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故人在燕皇心中的地位。
“当得的!”
姜汤明郑重道,一丝不苟的行礼过后这才起身看向身穿蟒袍的少年郎。
“见过乾使!”
“君上在宫中已经等候多时。”
“还请乾使和殿下随本官入宫面圣。”
身上的官服就已经被汗水打湿透了,贴着清瘦的身子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恭敬的站着,姿态放得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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