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常看见,可下官似乎每一次路过观望,都能有新的感悟,实在是忍不住啧啧称奇,让刺使见笑了。”
说完后那人对着身旁的文士拱了拱手,
老脸上还带有几分恰到好处的“含蓄”。
“若不是这州府牌匾唯恐亵渎,下官非要拓印上一幅,放到家中大堂挂起来,日日供奉,夜夜瞻仰。”
那身穿官服的男子站在台阶下仰头望着那牌匾上的大字又低叹了一声,随后恰到好处的落后半步站到了一个中年文士身后。
“张大人说得过于……”
“殿下的字儿……”
左不胜闻声哑然失笑,
余下的半句话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老夫早些时候也曾有幸见过殿下的笔墨,不过不是用笔,而是用剑刻下,入石三分,不谈这字,可论其中气势确是……”
左不胜不便多提只是话锋一转道。
“昔日殿下在离山书院提笔写下的那句为万世开太平……”
“老夫记忆尤深。”
“那字里行间的气魄倒是真称得上,”
“千古无人能及!”
左不胜这句倒是真情流露,
眼眸中是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
说起来,
小雪时节的时候,
自己还是在凉州做学问,早些时候下山格物致知的学子经过了大半年的光景也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山门,算不上学有所成,可也是学有所得。
山门恢复了书声朗朗的模样,自己便想着在离山好好当自己的教书先生,为大乾培养出一批人才,说不定多年后乾国也能出一个规模不亚于稷下学宫一般的书院来。
可没想到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从韩地传来打破了他的计划,书信的不长,言简意赅,只是让他带着学生一同前往东进府州。
那一夜,
自己拿着那封书信在书院山脚下的那块巨石前坐了许久,终于还是下定决定,带着所有的学生踏上去往他乡的路。
可来了才晓得,
竟是让自己当那东进府州的刺使,监察教化一州之地,权利之大,仅次于那州牧,自己可谓是一步登天,令人暗自咂舌。
至于随行的学生,殿下只是说了一句格物,到哪里都是一样的,不若便留在这昔日的韩地,下放到当地的郡县学学韩人的风土人情,山川水利,等到了解通透之后,还是乾人为官比较稳妥。
自己初始还有些不解和惶恐,可真到了韩地,看到了那雄伟的州府,再次拿出那封意味深长的信件,细细琢磨下来自然也能品出了几分殿下的意思。
真要说起来科举制创立之前,离山书院就经过殿下的洗礼后隐隐按照既定的这条路走了,格物致知的学问更是走在了整个天下的前边。
何况,
别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离山书院山门是在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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