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如今咱凉州已经安定下来了,侯爷什么时候登基称帝,咱们北凉城的百姓也沾沾光,日后说出去咱们北凉城也算是龙兴之地。”
“嘿嘿,老孟头你这话还算中听,也让那平日里眼睛长在天上高的离谱的关内人瞧瞧……”老汉笑骂两声继续走街串巷敲起梆子。
“城中安定,贼子已绝!”
“城中安定,贼子已绝!”
两人一人持梆一人提锣踏着满地的尸水吆喝起来。
……
后院凉亭中,一地狼藉,
青石板已经被挖开露出腥黄的泥地,徐闲正蹲在一边和泥巴,屁股撅着哪有之前在长街之上大杀四方的气势。
司空摘星坐在凉亭的横梁上,眼神有些怪异,玩泥巴这种事情,自己小时候也干过,只是用的水有些区别,可实在不能把这种童趣和吃食联想起来。
裘老前辈也推着轮椅回到了院中,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颇有一副深藏功与名,了事拂衣去的从容,不过眼下看着徐闲眼中还是飞快的闪过一抹鄙夷。
“还得劳烦前辈一趟!”
徐闲很是认真的把泥巴繁琐揉搓直到粘性十足化成一个泥团拍在地上,这才起身对着司空摘星拱了拱手。
“作甚?”
司空摘星眉头微挑,看着这满亭的黄泥巴对着小子口中的吃食已经没了兴致。
“劳烦前辈走一趟,看看城中那户人家养鸡,顺路取一只回来。”
“老夫偷鸡摸狗之辈?”司空摘星翻了个身双腿晃动有腿毛露出嗤笑道。
“前辈不若我们打个赌!”
徐闲笑眯眯的望向司空摘星。
“若是不好吃,小子把这地上的泥巴全啃了。”
“当真?”
“当真!”
话音还未落下,司空摘星就消失在庭院之中。
“裘老前辈今个辛苦了,待会给您加个鸡腿。”
徐闲看着轮椅上的裘千丈也是感慨万分,也是苦了他了,一个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被自己召唤出来两次直面天下二品绝顶高人,也是不知道这前辈心里有了多少阴影。
司空摘星回来的时候,亭子里已经挖开了一个坑,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着。
公鸡刚刚落地,
徐闲腰间的惊蛰剑便出鞘了,
不过眨眼的功夫公鸡就嗝屁了,
余下满地鸡毛,
说来也是奇怪,这十几日用过绝世剑客的剑招多了,眼下挥剑时脑海中总有莫名的东西,这一剑该往那去,如何起手出招,那个角度刺去自然而然的便出现了,这样看来到也不错,或许有一天不用系统的能力自己也能成为一名绝世高手。
抛开这些杂乱的思绪,徐闲飞快的开膛破肚取出内脏,又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一些香料,这是都自个在上京城中各个药铺寻来的,用芭蕉叶包好鸡肉,又裹上一层黄泥,整个推入坑中,用烧红的火石盖上。
徐闲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娘的好些日子没做饭了还真有累人,不过从司空摘星的不屑的眼神中徐闲已经看懂了很多东西,他对这玩意实在没啥兴趣。
半个时辰后,徐闲用木棍扒拉出泥团。
一棒子敲开,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整个亭子中,就是那云淡风轻的裘老前辈都是楞楞的瞅着地上黑不溜秋的泥团眼中全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横梁上,司空摘星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就差流哈喇子了。
“来,给裘老前辈加个鸡腿!”
徐闲笑眯眯的扯下一只流油的鸡腿递给裘千丈,司空摘星闻了闻诱人的香味实在没忍住下咽了一口唾沫。
“真香!”
徐闲扯下另一只鸡腿放在鼻尖闻了闻,望向司空摘星大笑道,片刻的功夫整只叫花鸡就分给了众人,只余下一个翘起的鸡屁股。
“砰……”
后院的大门被推开,
“他奶奶,你白叔在外面杀人,你小子到倒是快活!”白庆丰满身血渍的踏入院中闻着诱人的香味笑骂道。
“城中的门阀私兵已经诛杀待尽了,侯爷又排了一镇人马去抄了那些门阀的老巢,凉州算是彻底安稳下来了。”
“刚刚在街上,不少人已经议论起来侯爷正名一事,军中也有了这个苗头。”
白庆丰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啃着剩下的鸡屁股语气中有些唏嘘。
“那不得来个黄袍加身?”
徐闲笑了笑,这事在心中已经计较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