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街尽头,
街角处,
“刘统领,这镇北侯狗胆包天,居然反了!”
“眼下若是我们截住他们,只需撑住几盏茶的时间,城外的六卫杀进城中,我们就是立下了泼天的功劳,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一汉子凑到刘长岭身旁,看着远处的铁骑目露精光。
这数百铁骑好似白花花的银子向自己奔来,加官进爵,娇妻美妾都仿佛在向自己招手,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猥琐,想到深处,竟是流下了口水。
“嗯,好在公主府离皇宫比较近,这才便宜了我们,看宫里面的阵仗,陛下恐怕是动了真火。”刘长岭正是陛下赏给长乐的数百十禁军的头领。
之前在公主府被那软柿子搞得颜面扫地,加上公主近婢死在了自己眼皮子底下,往后的日子必然难过。
可眼下真是时来运转,听宫内的动静,便知道镇北侯铁定是反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可无碍于心中那颗躁动的心。
造反!
这可是天大的罪名,
同样也是天大的机会,
自己等人守卫公主府,哪有什么升官发财的机会平日最多也就仗着皇帝陛下对公主的宠爱,狗仗人势欺压普通百姓罢了。
如今机会来了!
就在刘长岭梦想着加官进爵的时候,
铁骑逼近了,
掀起阵阵烟尘,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如同实质的杀气,
隔着老远,刘长岭都能看见长刀上的寒光,
刘长岭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直贼娘的,
这北地屠夫手下的人马还真是不好惹。
不过眼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看着身后两百多黑衣黑甲的禁军心神定了定,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就算是杀猪这两百人也能让他们杀一会。
“上,弟兄们升官发财就在今日!”
刘长岭咽了一口唾沫,心一横带着手下人马涌出了街面。
眼前的铁骑相距不过五十米,
刘长岭甚至能看到他们胯下战马喘出的热气。
“杀!”
高呼一声似乎是在为自己壮胆,可步子却没有丝毫的移动。
拼命的事情交给手底下的人就可以了,自己命金贵着呢,还得留着享受荣华富贵。
“碰……”
铁骑撞上了,
没有想象中人仰马翻胶着的状态,
自己手底下的禁军一触即溃,
领头的镇北侯一马当先,横刀在前,
对付不了宫中的绝顶高手,
还杀不掉这些酒囊饭袋不成?
皇城中,徐武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眼下正是发泄的时候,片刻的功夫就已经砍翻了七八个人,满身血渍颇为神勇。
身后的亲卫每挥一次刀就有一道身影倒下,借着马势,甚至能轻易割下头颅,刀与**相撞那种血肉横飞的场景,远比高手过招来得血腥直观。
马上的徐闲也是看乐了,
这是刘长岭傻子不成?
平日里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如今都敢抽刀子对着自家便宜老爹了。
自家老爹虽说心思顽固了点,可行军打仗提刀杀人却是一把好手。
区区两百禁军就敢挡路,莫不是喝多了酒,觉着自己刀枪不入?
“唏,吁吁!”
一轮铁骑冲刷过后,整个街道沾满了血水,扭头望去身后没有一个站着的身影,地上人头滚滚,满是残肢断臂。
铁骑前,刘长岭惊愕的站着,
双腿之间还有腥黄的液体流出,
这他娘的哪里是杀猪啊,简直比杀鸡还要来的容易!
“侯爷,世子殿下,小人一时糊涂啊!”
转瞬之间刘长岭就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
“你是不是还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孩嗷嗷待哺?”
徐闲纵马上前,用刀背轻轻拍了拍刘长岭的脸轻笑道。
“世子殿下,所言极是,我……”
“打住!”
“往日看你屁颠屁颠的跑去醉仙居寻乐,可没想起你家老母。”
“世子殿下我……”
“咳咳……”
刘长岭捂着滋血的咽喉指着徐闲想要骂却是难以出声。
往日这人对自己前身百般羞辱,如今自己穿越过来怎么都得出了这口恶气,擦了擦长刀上的血迹
利落的收刀入鞘。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我徐闲向来就是有仇必报,从不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