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事情,让他觉得不久之前成功伏击了鳌头关劫营兵马,给了鳌头山兵马狠狠一击的胜利,一点都不香了。
只觉得心中难受的厉害。
马超站在这里又等待了一阵儿,依旧不见鳌头关那里什么动静,坐在马上,深吸了一口气,开口下令道:“回去!”
没能长驱而入,心中满是不甘。
随着马超一声令下,追赶而来的西凉兵马,缓缓退走。
在退走的同时,也带着戒备,防止鳌头关这里的人,会追赶出来的……
鳌头关上,有人望着离去的马超等人,心中也一样满是不甘。
觉得就这样任由马超等人大摇大摆的离开,过于憋屈。
不过,有鉴于郭汜等人方才大败而回,这些话说不出口……
不说满心郁闷的马超回营,只说鳌头关这里捆住手脚的郭汜。
自从进入鳌头关之后,就被捆住了手脚,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被解开,郭汜从最开始的忐忑不安,变得心中有些怨言。
昨夜,他确实没有听从军令擅自出兵劫营,导致了失败,但他这样做,也并非全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也想要早点结束战斗,来一个速战速决。
而且,他跟着牛辅跟了这样长时间了,也是牛辅的老部下了。
不说功劳这些,单单是苦劳,都不知道有多少。
昨夜的事情,确实是自己不对,但也就是损失了不到两千的兵卒而已。
并没有给鳌头关这里,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没有影响到大局。
在这样的情况下,中郎将意思意思,做做样子给众人看也就是了,怎么能够逮住这件事情不撒手,一直到现在,都还不来给自己松绑,不让人给自己疗伤?
哪有这样对待手下大将的?
他乃是中郎将手下的四大校尉之一。
如今李傕不在这里,他自认为牛头山这里,除了牛辅之外,就数他的地位高,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够这般的羞辱自己,给自己难堪?
不得不说,长时间的身居高位,一些东西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让郭汜心里面的一些观念,变得扭曲……
营帐之中,牛辅一夜未眠,双目显得通红,整个人的脑袋,都是晕晕的。
在这里坐了好一阵儿之后,他喊来亲兵,让亲兵吹起聚兵的号角。
鳌头关后面大营之中的兵马,闻听举兵号角,纷纷汇集起来……
依旧被捆住手脚的郭汜,听到这聚兵的号角,再看看那朝着自己走来的牛辅亲兵,心里面不由升起了一些屈辱的感觉。
整个人都觉得分外憋屈。
过分!
实在是太过分了!
居然是准备在全军面前训斥自己!
自己不过是犯了一些错误,至于这般大动干戈,这般的羞辱自己吗?
自己怎么说都是一大校尉,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牛辅这样做,必定让自己颜面尽失,今后怎么能够让自己好好统兵?
这也太过于小题大做了!
有问题,私下里与自己说不成吗?
非要这样!
“诸位这是要做什么?”
脸上还有一个被烧出来的燎泡的郭汜,望着走过来的牛辅亲兵出声这般说道。
牛辅亲兵并不怵郭汜,其亲兵首领胡赤儿对着郭汜拱拱手道:“郭校尉,对不住了,别怪兄弟们!”
说着把手一挥,就有人的过来架起郭汜就走……
……
“我三令五申,不让出兵,要坚守鳌头关。
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关。
可有人偏偏不听,非要擅自出兵,公然违抗军令,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导致损兵折将,损我军威……
郭汜,你是我手下校尉,跟随我多年,你告诉我,违抗军令,是什么下场?
该如何论处?”
郭汜闻言,身子不由抖动一下,此时此刻,他已经觉察到了事情的不对,今日中郎将好像不止是想要公然侮辱自己这样简单!
“违、违抗军令者……斩……”
郭汜口中干涩,一个斩字,好一阵儿才说出来。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违抗?”
牛辅望着他出声喝问,双目血红。
郭汜被吓了一跳,再顾不得什么尊严不尊严了,连忙磕头如捣蒜。
其余将领,也顺势向郭汜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