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四爷越来越黑的脸、越来越暴躁的脾气,苏培盛对着桌上的羊排鱼糕汤跟四物鸡汤,默默叹气。
四爷是什么性子,能是个被女人拿捏的?李格格再得宠也不过就是个区区妾室,四爷还这能由着李格格作贱踩脸?
李格格只怕是要得不偿失。
武格格跟郑侍妾这银子兴许就没白花呢。
……
颁金节之后没多久就是四爷的生辰了,对于如何操办四爷的生辰宴,武格格心里有很多打算,只是却没有用武之地。
眼瞅着年下太过繁忙,四爷没有心思精力过生辰,就把生辰宴给免了。
武格格失望之余更加用心地为四爷准备礼物,到了十月三十这天,满怀期待地将生辰礼随着一众妻妾的,送去了前院。
四爷是真的很忙,万岁爷的意思是年后就让剩下的一众受过册封的郡王贝勒都搬出宫去,所以这程子四爷日日都忙得脚不沾泥,以至于二十岁生辰这天,四爷都一直忙到了半夜才回来。
下了一整天的雪,四爷又是骑马回来的,浑身上下都没点儿热乎气儿,嘴唇都泛着青紫。
苏培盛就怕四爷着风寒,甫一回来就忙不迭吩咐小连子去膳房催姜汤,一边又忙活着准备热水。
紧赶慢赶都准备好了,苏培盛端着姜汤送到四爷面前,恭恭敬敬道:“主子爷,您先喝碗姜汤暖暖身子,洗澡水也准备好了。”
姜汤熬得很浓,四爷闻着味儿就不由蹙了蹙眉,到底还是喝了几口,然后将碗放下,目光落在桌上摞着的大大小小的锦盒上。
苏培盛忙得解释道:“主子爷,这是福晋还有格格们敬献给您的生辰礼物,还有五贝勒、七贝勒、五公主、十三爷、十四爷派人送来的生辰贺礼。”
四爷目光在那几个盒子上逡巡,半晌开口询问苏培盛道:“你方才说洗澡水准备好了?”
苏培盛点点头:“是,已经准备好了,主子爷现在就可以去内间沐浴。”
四爷却道:“再加点儿热水。”
苏培盛一怔,再点儿热水,那只怕就要烫着四爷了,但是被四爷盯着,苏培盛也不敢多说什么,当下就忙不迭出去催热水了。
待苏培盛回来的时候,正堂里面已经空空如也,苏培盛一惊,旋即把内间、书房、寝房都找了个遍,愣是没有瞧见四爷的人影。
苏培盛傻眼,忙不迭唤人进来询问:“主子爷人呢?”
“苏哥哥,方才四爷朝后院儿去了,脸阴得跟要滴水似的,”那人心有余悸缩了缩脖子,“好像是动了大气。”
苏培盛忙不迭追问:“主子爷好端端地怎么会动气?”
那人摇摇头:“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是瞧过了桌上的生辰礼物,四爷就气呼呼地出门了,连斗篷都没披呢!”
苏培盛旋即回头转身进房,然后就瞧着桌上有个被打开的锦盒,瞧着上头的印章是李格格院儿的,而那敞开的锦盒里头赫然装了……
两双袜子。
还是没有任何刺绣图案、光秃秃的袜子。
苏培盛顿时就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李格格哦!这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他就从来没见过这般火上浇油、自寻死路的高手!
苏培盛忙不迭取了大氅,然后朝着一路后院儿一路狂奔。
……
这两天一直刮西北风,天儿冷得厉害,维珍又最怕冷,所以连房门都没有出,待到天黑,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之后,就早早上了床,话本子没翻两页,眼皮就开始打架,很快人就睡着了。
除却之前那段时间的失眠,维珍总体的睡眠质量还是很高的,只是今晚却睡得并不安稳,半睡半梦间,就觉得有人在扯自己的被子。
维珍模模糊糊睁开惺忪睡眼,就瞧着晕黄的灯影中,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格外显眼,而这个光头正在用力地扯自己的衣裳。
这个梦怎么好像……有点儿熟悉?
维珍抬起手,放在那个光溜溜的脑门儿上rua了两下,这手感……
好像更熟悉了。
一路向下,维珍划过他僵着的脸、凸起的喉结、结实宽阔的胸膛,最后停在了男人硬邦邦的腹肌上,一下下慢吞吞地打着圈。
这手感简直了……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