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月光下的福晋跟白天的福晋还不太一样,盯着四爷的一双眼情意绵绵,她还是头一次见到福晋这小女人的一面。
这就对了嘛,少女怀春的年纪,总是端着架子装大人未免太违和。
她还挺好奇面对福晋的主动攻势四爷会是个什么反应,是装模作样抵抗一番,是心情复杂垂死挣扎,还是直接拜倒在福晋的石榴裙下?
只是她这个小妾到底不好一直盯着四爷,不单宋格格不敢扎福晋的眼,她也不敢。
好在还有歌舞表演,她正借着欣赏歌舞做掩护,偶尔用余光瞄一眼福晋跟四爷攻守情况,结果一瞥眼正瞧见福晋眼神迷离摇摇欲坠,眼瞅着就要倒在四爷肩膀上……
这、这真的是她能看的吗?
维珍激动得像是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
结果正看得起劲儿呢,对面四爷一抬头,四目相对……
维珍:“……”
偷看二老板勾引大老板,结果被大老板发现……
亲娘嘞,不会影响仕途吧?
维珍尴尬地牵了牵唇,忙得低下头,掩饰地拿起面前的酒盅,一饮而尽。
啧,这酒还挺霸道。
不是桂花酒吗?怎么跟她从前喝的味道差这么多?
一杯酒下肚,维珍被刺激得眉头紧蹙,甘草赶紧给维珍沏了杯茶端过来,一边小声提醒:“主子,宫里的桂花酒是用玉泉酒打底的,难免霸道些,您还是少饮为上。”
维珍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结果眼皮就开始不听使唤了,一张脸也红的不像话,她吃了几口菜,勉强撑了一会儿,可实在是身子骨不争气啊,眼瞅着身子也软了,根本坐不住,维珍知道自己这是醉了。
万万没想到,原主的身子竟是一杯倒的量。
维珍哭笑不得,趁着自己头脑还算清醒,她赶紧告罪离席,然后被甘草扶着回去了。
“妾身不胜酒力,不敢搅扰主子爷跟福晋的雅兴,就也先行告退了。”维珍一走,宋格格也赶紧起身,识趣儿地告罪离席,坚决不敢留下当福晋的眼中钉。
福晋面色潮红,整个人被三分醉气熏出了十分媚态,月色之下,恰似一朵盛放的醉芙蓉,实在动人。
“主子爷,时候不早了,妾身伺候您歇着吧。”福晋靠过来,凑在四爷耳畔低语。
……
翌日。
一夜无梦,又是睡到了日上三竿,维珍伸着懒腰,觉得通体舒畅。
虽说原主这一杯倒的酒量挺无语的,但是却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维珍打算以后睡前喝一杯助眠,一觉睡到天亮。
用完早膳,去看了大格格,回来之后,维珍就坐在软塌上看话本子,茯苓坐在鼓凳上给大格格做衣裳。
天太热,连维珍后背都起了一片痱子,更别说是大格格了,四爷之前赏的几匹葛纱不错,凉快透气,维珍吩咐用葛纱给大格格做衣裳,茯苓跟甘草不放心外头的针线,主动揽下了活计。
甘草将晾好的茶给维珍送过来,道:“主子,再过几天就是大格格一周岁的生辰了,要不要去询问主子爷如何给大格格庆祝?”
七月十四就是大格格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