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远愣神了。
宁步禹也时常将“天下大义”挂在嘴边,行的却都是一些猪狗不如的事情,他向来看不起“天下大义”这四个字。
可同样的话从沈瑜的嘴里说出来,却给了宁修远不一样的感觉。
“好。”捧场王虞问水立马起身,走到沈瑜面前,朝着沈瑜竖起大拇指:“师父,我就敬佩你这样,隐居深山,但是心中还是挂念苍生的隐士,一般你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大佬。”
“行了行了,别贫嘴了。”沈瑜缓声道:“收拾收拾,咋们回乾元宗。”
虞问水期待的目光立马变成了沮丧:“可是师父,理论需要与实践齐头并进,你不能空有一腔报复,但是有勇无谋啊。”
沈瑜看向虞问水,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虞问水以为自己提出了有用的建议,大受鼓舞,便一本正经的道:“你认为你这是什么好法子吗?乾元宗现在所有人都在追查宁修远,回去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沈瑜抬手要给虞问水爆栗,虞问水条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脑袋。
沈瑜没有手软,找了个虞问水没有捂严实的地方,用了十成的力。
看虞问水缩成一团,沈瑜的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转身:“你还教训起师父来了,在你眼里,为师就是这等莽夫?”
虞问水不说话。
沈瑜摸出一把钥匙:“师父临死前将他的院子留给我了,那院子中有一道机关,里面有一方小世界,我料想宁步禹不会猜到,我们竟然敢摸入乾元宗中。”
三人最终还是决定去乾元宗。
深入敌人腹部,才能知晓敌人动向。
于是沈瑜一道传送符,将三人送进了乾元宗。
前任老宗主行事风格十分简谱,乾元宗的屋子都修的雕梁画栋,他自己住的倒是十分简谱。
一方四合院内,种着梅花和竹子,院子是设了结界了,外人轻易不能察觉这荒废多年的院子竟然住了人。
虞问水趴在墙头看了半晌,发现路过的人却是都对这个院子不感兴趣,也感受不到她们的存在之后,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师父走了以后,宁步禹甚至不肯花心思让人来打扫一下这里。”沈瑜叹了口气。
“幸好他临终之前托付给了我,所以我隔段时间就会摸进来,打扫一下。”
虞问水看着这屋子,里面设施简陋,但是却不染尘埃。
沈老头这哪里是隔段时间,分明是隔三差五就悄悄的摸进人家乾元宗还差不多。
沈瑜走到桌子边上,按下机关,原本光滑的桌子瞬间缓缓的升起一个盒子。
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颗暗沉的珠子。
“这便是当年纪老先生送纪师妹拜师时,送给师父的拜师礼,混元珠。”
“这珠子原本是发着五彩的光芒,里面本有一方小世界,但是自从师父死后,这珠子就黯淡无光,小世界也打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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