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任侠等人说话的功夫,龙蛇车吊起的一段黄金已经被断开,在“吱呀呀”的响声中缓缓升空。
木工局昨天又连夜赶制了一个天平秤,用来衡量这条金龙的重量。
在天平秤的一侧堆满了石头,另一侧有个长方形的竹篓,用来盛放黄金。
“落、落、再落!”
在木匠陈贵的指挥下,这段长达三丈,粗似大树,需要一个成年壮汉才能搂抱过来的黄金项链缓缓的落进了竹篓之中。
项链落下之后,天平很快向黄金一侧便宜,显然这这一段“黄金龙身”的重量要大于另一侧的石头。
“继续添加石头。”陈贵挥手下令,
十几个待命的民壮搬起提前准备好的石头,先过称再放到天平上,在添加了大概四百斤之后,两侧终于达到了同等重量。
“起、起、再起!”
称重完毕之后,陈贵指挥龙蛇车把这段“黄金龙身”吊起来放在马车上,然后操控着龙蛇车继续起吊下一段。
负责统计的赵云走上城墙向朱任侠禀报:“报告镇长,经过天平称重,这三丈长的黄金重量为一千九百斤。”
朱任侠微微颔首:“嗯……目测这一段大概在八分之一左右,按照这个比例计算的话,这条金项链的重量大概就是一万五千斤左右?”
赵云点头:“确实如此,虽然这条金龙又粗又长,但每一段里面都是空心的,而且经过花纹编制后缝隙较大,所以距离我们预估的四千斤差了一半。”
“就算是一万五千两黄金那也不得了!”
第五名感慨不已,“一两黄金兑换10两白银,咱这条金龙至少可以卖到十五万两银子。”
“嗯……这么少么?”
朱任侠蹙眉,感觉第五名这个帐算的不对,昨天粗略估算至少二百万两银子左右,怎么到了第五名这里只剩下了十分之一的价值。
“嘻嘻……你还半诸葛呢,我看你是被金龙的光芒刺伤了脑子吧?”
金珠首先反应过来,忍不住拍手大笑,“镇长,以后可不能再让五师爷主持买卖了,否则咱们很可能会把裤衩赔掉。”
第五名不解:“怎么,你五哥哪里算错了吗?按照市场价格,一万五千两黄金兑换十五万两白银有问题吗?”
赵云也发现了第五名的误区,笑而不答,静看金珠和他争辩。
“我的五师爷,就凭你算的这账,没有中举人一点都不冤!”
金珠笑完后给第五名指出了错误,“半诸葛先生,请你注意一点:刚才称重的这一段重量是一千九百斤,也就是说这条金龙的重量大概在一万五千斤左右,而不是一万五千两,你说折合成白银能兑换多少……”
“呃……”
第五名登时哑口无言,尴尬的挠挠头皮转身就走,“你五哥这一路风尘仆仆,把脑子累坏了。”
金珠急忙假装挽留:“哎……五哥你干嘛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算错账就算错了呗,你可不能想不开呐!”
“去、去、去!”
第五名“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我下城墙迎接客人去,你哪只眼睛看到你五哥想不开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行了、行了,两位切勿一见面就拌嘴,就此打住。”
朱任侠站出来阻止了针尖对麦芒的二人,询问第五名道,“五哥说的客人莫非是前来进货的商贾?我陪你一起去。”
第五名憨笑一声,呲牙道:“实不相瞒,我说的客人是从铜仁府来的老鸨叶三娘,他这次带来了十五位姑娘,年龄最大的不超过二十五岁。
嘿嘿……虽然不能说是如花似玉,但也标致俊俏,咱们长安镇的光棍们以后有福咯,再也不用过难捱的寂寞日子啦!”
“哼!”
金珠跺脚,“我看你就是个假公济私的好色之徒,让你出去联系商贾,购买字画,你却把建设青楼放在了第一位。”
第五名连忙辩解:“金姑娘休要冤枉好人,我这是为了长安镇的和谐发展、长治久安甘愿背上骂名。别人误解我也就罢了,你身为民壮营的二把手居然也不理解,真是可悲、可叹、可怜呢!”
“说人话!”
金珠瞪眼,“让你练习商贾,购买古画,你到底买了没有?”
“咳咳……”
第五名清清嗓子,手持折扇摇头晃脑的道:“商贾已经联系了七八个,他们俱都对长安镇的货物感兴趣,但因为黎平起了战事,唯恐路上遭到拦截,所以这些商贾暂时不敢来进货。”
金珠挑眉,得意的道:“五师爷你可知道,在你离开长安镇的这半个多月里,我们干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第五名试着猜测,“莫非抢劫锦屏县的事情是你们干的?”
金珠得意洋洋的道:“何止,黎平知府田宗仁也是被我们杀的!”
“呃……”
金珠的话好似晴天霹雳,直接让第五名瞠目结舌,差点一头栽下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