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老子一个月才五两银子的俸禄,早知道我跟你合伙了。”
第五名骂骂咧咧的钻进马车,命令车夫驱车前往仓库。
叶三娘脸上写满了迫不及待:“五弟啊,要不你先把姐姐的二百多两银子给结了?”
“一边去,老子啥时候欠你银子了?”
第五名马上嗤之以鼻,“我直接把银子给你岂不是乱了套,谁写的欠条你找谁要。让他们到仓库去用工分兑换银子,回头再到你们怡红院来还账。”
得知第五名与江冠军归来,正在议事厅坐镇的朱任侠出来迎接:“哈哈……三叔、五哥,你们一路上辛苦了。”
“不辛苦,没有长安镇的兄弟们辛苦,竟然赊账嫖娼,一个个真是他娘的天才。”第五名吐槽着下了车。
朱任侠命令徐乐带人把银子押解到仓库,五千两银子全部交给【仓库局】保管,从今日起面向全镇居民开放工分兑换银子的选项。
因为还在摸索期,暂定为一个工分兑换一百文。
也就是说一个民壮如果全勤的话,一个月下来就能赚到三两银子,这收入可谓是天价,要知道在县衙当差的衙役每月也不过才一两半左右的银子。
当初因为闹军饷遭到朝廷镇压的戚家军,每个大头兵的月饷也不过才三两左右。
而现在一个普通的长安镇居民,如果不偷懒,每天都出勤,一个月就能赚到三两银子,这样的收入可谓全天下独一份。
傍晚时分,民壮们结束了辛劳的一天。
大部分人进城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仓库兑换银子,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仓库门前就排起了长龙。
生怕代理仓库局局长的李香儿算错了帐,镇委员赵云带着陈晃一起来帮忙,点起明晃晃的蜡烛连夜给民壮们兑换银子。
“李子青累计工分三十一个,兑换银子三两一钱。”
“江坤累计工分三十五个,兑换银子三两五钱。”
“姚二黑累计工分三十二个,暂时兑换银子二两,剩余工分十二个。”
“江光明累计工分十六个……”
自从长安镇改革之后,所有人同时统计工分,因此大部分人的工分都在三十个到三十五个之间,但这个江光明却只有十六个,顿时就让他不乐意了。
“放你娘的屁,老子的工分怎么只有十六个?”
身体肥胖,脸上长着横肉的江光明仗着自己是土生土长的江家村人,当场发飙,大爆粗口。
李香儿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啊,小明哥,镇委的统计薄上面就只有十六个工分。”
“我呸……李香儿,亏咱俩还是邻居呢,你竟然这样坑我?”
江光明不依不饶,双手叉腰叫骂,“你别坐在里面人模狗样的,你给我出来把话说清楚,凭啥别人都是三十多个工分,老子才十六个?
我是偷看你洗澡了,还是偷看你拉屎了?老子跟你做了十几年的邻居,你不关照我也就罢了,竟然还克扣我的工分?”
“我没有。”
李香儿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工分不是我统计的,你在统计薄上只有十六个工分,我也不能凭空给你变出来吧?”
“你给我出来!”
江光明拍着桌子咆哮,就差上手把她从仓库里面拖出来,“跟我去问问你爹娘,欺负邻居是何道理?”
“你鬼叫什么?”
赵云再也忍不住,“工分是我们镇委统计的,你找一个小姑娘的麻烦,算什么本事?”
“唉哟……自己站出来了?”
江光明看到赵云比自己高了半头,胳膊长腿长,自忖占不到便宜,因此没敢动手,而是鼓噪身边的江家村居民。
“诸位兄弟爷们,大伙都评评理,外地人跑到咱们江家村做主不说,还克扣我们的工分。凭啥李子青、姚二黑都三十多个工分,老子才十六个?”
赵云气冲冲的道:“工分虽然是我们镇委统计的,但却是你们连长上报的。如果你觉得统计有误,可以先找你们连长核对,再让他找我更改纠正。你在这里喧哗吵闹,成何体统?”
“老子不管,老子就找你?”
江光明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双臂抱在胸前耍起了无赖。
周围的民壮俱都看不下去,纷纷斥责:“你要是觉得统计有误,就去找你们连长、排长核实,你在这吵闹,让我们怎么兑换银子?”
江光明鼻孔朝天,满脸不屑:“老子是土生土长的江家村人,老子不管。今天不给我按照三十个工分兑换,谁也别想顺利拿到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