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听得别转了头。
太后则冷哼一声,说她如今倒忽然生出自知之明了,可惜,晚了。”
晋王闭上眼睛,疲倦地说母后,我乏了,打发她吧。”
“?为要让她?”太后忿忿地说,“谁准许她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你为她可以千里奔波慷慨赴死,她却计较着名份地位,不肯踏进王府一步。这个自私自利的丫头,她心里只有她,哪里有半分想着你?”
晋王默不作声,心里也有一股怨恨——她确实有不来王府探望的理由,但她也太绝情了。她的绝情让他觉得是剃子挑担一头热,也让他觉得所作所为都是一个笑话。
太后看到他脸色青灰,伤心欲绝,心里恨意昭昭。“她从前顺着你,谋的还不是一个晋王妃的位置?如今见到没有希望,便打起退堂鼓,想要退而求其之。如此狡诈多变的丫头,你还恋着她做?她没有说,她就是个蒲柳之姿,根本不配做你的正妃,便是让她做妾也是抬举她了。”
顿了顿,对安内侍说,“把她叫进来,她若再抗旨不遵,叫禁军押她进来。”
“是。”
安内侍应了一声,退出正殿,一路小跑到大门外,到阮碧坐着的马车边,冷淡地说阮五姑娘,你还是下来了吧,抗旨不遵可是要掉脑袋的。再说了,太后娘娘吩咐过了,你若是不下来,叫禁军押着你来,到时候就难堪了。”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车厢里阮碧沮丧地闭了闭眼睛,揭起车帘下了马车。刚站定,一阵嘈杂马蹄声伴随着车轱辘声由远及近,转身一看,只见一列队伍已近在咫尺,当首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少年神采飞扬,正是顾小白。
他也看到她,神情惊讶,勒住马头问你在这里?”
阮碧还没来得及回答,又听到惠文长公主的声音响起小白,你在同谁?”跟着传来清脆的珠子撞击声,她从珠帘后探出头来,看到站在西角门口的阮碧,睁大眼睛问你在这里?”
阮碧到马车前曲膝一礼,说回禀长公主,是太后娘娘叫我来此觐见。”
“觐见?在晋王府觐见?”惠文长公主皱眉,思忖片刻,隐隐明白,一张脸沉了下来,严厉地问,“这究竟回事?”
阮碧苦笑,带点恳求地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彻底明白了,脸如黑炭,迭声说荒唐,荒唐。”
顾小白却还没有明白,满脸懵懂不解,看看长公主,又看看阮碧。
阮碧眼巴巴地看着长公主,心里念叨,不是说一见如故,不是说前世见过吗?却听长公主怒不可遏地说,。”跟着整个队伍开始骚动起来,纷纷拨转马头。
顾小白迷惑地又看阮碧一眼,但还是拨转马头。
阮碧微叹口气,这一路走,夹缝求生,她已经尽力了。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但这不是她能选择的。无论她如何努力,命运只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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