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碧原本以为芙蓉香榭是临水而建的水堂,不想却是个停在水面的双层画舫。
天色未暗,但已挂上红色灯笼,看着倒有点象秦淮河上的花舫。
到画舫边,崔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五姑娘先上甲板等会儿,长公主等人稍后就来。”
阮碧点点头,拾步登船,上甲板扶着栏杆放眼远眺。天边晚霞如织绵,丝丝缕缕,变幻着颜色,不免有点痴了。
晋王和长公主并肩走上甲板的时候,就看到她扶着栏杆站在绚烂的晚霞里,朝着的小半张脸线条优美,被余晖镀成浅金色。水面凉风吹着她青色绫裙,裙裾飘飘,似乎一眨眼间就会随风归去。他原本下定决心不再搭理她,但是这一刹又动摇了。
阮碧回过身来行礼,大家落了座。
惠文长公主是主人,自然面南而坐。晋王坐了她的左面下首,顾静宜抱着“米团”坐她右面下首,阮碧坐在顾静宜的下首,对面是顾小白。侍女们鱼贯进来,传上晚膳,斟上美酒。
又是琴师在岸边弹琴,叮叮咚咚地拂过水面而来,如梦似幻。
酒过三巡,晋王起身告辞,说是明日大早要检点禁军。
长公主也不留他,叫崔九拎着灯笼送他出府。
看着他高高大大的背影没入夜色里,阮碧暗吁一口气,同时心里也怅然若失。
用过晚膳,跟顾静宜到花园里搬上香案,焚香乞巧,然后交换礼物。她送阮碧的是一只销金香囊,绣工一般的,但是缀着明珠,华贵至极。阮碧送她的是用黄梅挑花绣的灯罩,隐隐绰绰,十分雅致。
乞巧后,各自回房休息。
许是因为在别人家里做客,睡不踏实,阮碧起的很早,想到院子里透透气。没想到走出房门,崔九已经在门口侯着了,笑呵呵地说姑娘起的可真早。”
“公公也早。”
崔九又说长公主昨晚喝多了,这会儿还睡着,静宜县主一向贪睡,不到辰时不会起来。姑娘不如先去遛遛马。”
阮碧点点头,暗暗称赞。这崔九真是人精儿一个,她想学骑马,着力安排着。只是这么一个人精儿,明显是长公主的心腹,会让他来随侍呢?
到跑马场,太阳还没有升起,阮碧骑着马走了两圈,忽然听到有德的声音响起你这样子也算是骑马?”
阮碧诧异地回头,只见有德站在马棚边,衣服松松垮垮,嘴里咬着一根青草,斜眼看着,神情不屑地说你这是走马吧?无不少字”
“我原来就不会骑马,正在学呢。”顿了顿,阮碧安奇地问,“你……还在?你们家王爷不是了吗不跳字。
有德伸个懒腰走,说王爷是了,逐日不舒服,我看着它一宿。”
他一走近,一股马臊味也跟着。
阮碧诧异地指着马棚说你昨晚睡在这里?”
有德点点头,说对呀,不睡马棚里,看着逐日?”见阮碧鼻子耸动,他明白,吊郎当儿地说,“你们这些大家闺秀真是没有见识,不这马是世界最金贵的?它身的味道也是最好的。”说着嗅嗅的肩膀,大声赞叹,“我一闻这味道就全身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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