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觉得自己可能不知不觉中接受了原主的身份,她要替原主活下去,好好演戏,单身。她不是纪恒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妾了,才不是。
“我没藏!”叶苏把自己抱得又紧了一点,咬咬下唇,“我是因为……冷。”
其实真的挺冷的,她手臂上都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纪恒一滞,看到她缩成的小小一团,他遥远的记忆里也有她小小一团的样子。
很多年前,也是这样,她头上盖着一块红布,哪有什么凤冠霞帔,在他的床上,缩成小小一团。她那时好小,真的好小,明明疼得额上全是汗,身子绷得紧紧,却仍死死咬着唇不敢哭,也不敢出声。
他是在尽兴后才发现她小脸惨白如纸,眼眶里蓄了好多好多泪。她吸着鼻子,小手十指在胸前拧巴着,怯怯地问他:“少爷,好了……吗?”
他吻干她的泪,吻她的唇。
从那一刻起,叶苏便不一样,从来都不一样,他会骂她,罚她,凶她,也会……吻她。
他喜欢她脆生地叫他“少爷”,之后又开始娇滴滴地叫他“老爷”,但他心底其实一直很清楚,不愿意承认地清楚,他叫她“夫君”的时候,最好听。
纪恒长呼了一口气,开始解自己身上的长中衣。
“过来。”他语气平稳。
“嗯?”叶苏一个激灵。
“那么怕我?”纪恒挑起眉,仍是柔声不想再吓到她。
“我现在才不怕你呢。”叶苏心里想道,转过身,一手抱胸,一手想把身上这件短得人心惊肉跳的裙子向下扯。
纪恒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他身前。
“诶诶诶,”叶苏被他拉得有些站不稳,“你干……”
“穿上。”纪恒把自己的衣裳往叶苏身上套。
“我……”
“你不是冷吗?”纪恒把叶苏的手从他的衣裳袖子里扯出来。
“可是……”
“这下好了点没?”纪恒把叶苏的头从他衣裳领口拉出来,顺便把她的头发从衣裳里掏出来,披散在她背后。
叶苏立刻觉得身上发烫。纪恒的气息,纪恒的温度,像个火炉一样把她包裹。
“还冷吗?”纪恒低下头问。
叶苏低头看了看,纪恒的长袍穿在她身上就像身儿戏服一样,袖子长得可以当水袖甩,下摆连脚都盖没了。
这衣服挺厚,她的胸前终于没有那两颗羞死人的凸了。
这个梦里的纪恒怎么对她这么好?上一个梦里不是还要她跪下的吗?叶苏觉得纪恒这个人一定是脑子有什么问题,这次高兴了就对她好一点,上次不高兴了就对她凶一点,怪不得以前那人贩子说进了纪府一条狗都是荣华富贵的,叶苏觉得她就像只他养的狗一样,只是职责由看门变成了暖.床。
本二十一世纪坐拥二十三万粉丝其中二十万僵尸粉两万路人粉还有一万抽奖才关注后忘了取关抽奖粉的没人瞩目无人追捧的大明星才不兮得当你的狗呢,叶苏遮严实了之后背也挺得直了,瘪了瘪嘴,“衣服还行,谢谢啊。”
纪恒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这个时候的叶苏,难道不应该甜笑着扑上来抱着他腰踮脚朝他索吻,顺便说上好多句“夫君对我最好了”吗?然后他再欲拒还迎一下嘴上说你怎么这么黏身上却很诚实地一边搂一边亲。
嗨呀嗨呀嗨呀,纪恒看着表情淡定的叶苏觉得自己喉头一热,一口老血。
他现在很想把他的衣服从她身上扒下来,顺便把她那两片破布也扒下来。
他就不信那个时候她还能这般跟他说话?
没事人儿叶苏已经开始在这纯白的空间里左敲右找。
这梦怎么还不醒呢?叶苏晃了晃脑袋,发现无比清醒,清醒到她都有点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她还要回去拍戏当演员呢。
叶苏趴在地上敲了敲地面,指节跟地面接触发出空空的回音。
“纪……哦不,老爷,”叶苏趴在地上听,“你知不知道咱们现在其实是在做梦?”
纪恒看着她趴在地上撅得高高的屁股手有些痒。
当然是在做梦,梦境以外的叶苏敢这样对他随随便便他不把她屁股打开花才怪。
不行,纪恒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不能打开花。
她以前年纪小还玩性大的时候什么都想去瞧瞧,把纪府的一年的账本子从他书柜中翻了出来,冬天里手没拿稳掉到火盆里烧了。
他那时才开始管家,生了大气,纪茹知道了说要把她拖出去打板子,被他给拦了下来,说他要自己打。
叶苏还不知道自己差点被拖出去打板子,被他打横放在腿上打了一通屁股,眼泪随着他的巴掌啪嗒啪嗒地掉。他头一回打人屁股下手有点没轻重,记得那两瓣桃子似的好一阵子都留着他的指印。
叶苏疼了挺久,之后脸上对他是的笑是强扯出来的,他想去看看她给她上药,但他一靠近他就感觉到她在往后躲。
那个冬天特别冷,叶苏又伤屁股又生气,没人给他暖床了,纪恒记得自己守了好些日子冷冰冰的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