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茂寿庆抹了把额头上流淌下来的汗水,说道:“将军阁下的下棋风格,与作战风格简直是如出一辙,都是崇尚进攻到了极致之境,令人难以招架。”
马场正郎哈哈一笑,不无得意的说道:“高桥君的棋术也不差。”
“跟将军阁下比却是差远了。”高桥茂寿庆说完将手里的棋子扔回到棋篓,然后将面前的棋枰往前一推,竟直接认输了。
马场正郎便命令勤务兵撤掉棋具,又把茶具摆上。
“高桥君,你有口福。”马场正郎一边温火煮水,一边笑着说,“半个月前,我刚刚弄到了一块普洱饼,陈年老饼,口感极佳。”
“索代斯。”高桥茂寿庆欣然说道,“那卑职非得品尝一下不可。”
话音才刚落,一个鬼子军官便抱着文件匆匆进来,先收脚立正,向着马场正郎重重一顿首,然后起身道:“将军阁下,五原急电!”
日军特高课往傅作义的老巢五原县城安排了大量间谍,而军统局却对绥远不闻不问,因为缺乏反制手段,傅作义第三十五军的一举一动都在日军监视之下,而反过来,傅作义对日军驻蒙军的动向,却一无所知。
马场正郎大手一挥,说道:“念!”
“哈依。”鬼子军官再顿首,打开文件夹朗声念道,“集团长阁下,支那军骑兵第七师主力已于中午十二时南下,羊蝎子。”
马场正郎刚刚端起茶壶,在用开火烫茶具,骤然间听到这个消息,手上动作便立刻停在空中,旁边的高桥茂寿庆也立刻扭头看向那个鬼子军官。
片刻后,马场正郎突然将茶具往茶几上重重的一顿,说道:“哟西,看来方面军司令部制定的弯刀计划发挥作用了,傅作义果然上当,把他手中最强大的机动力量,骑兵第七师派到了河套地,这却是给了我们聚而歼之的机会。”
……
回过头再说骑兵第七师。
在五原县的四分滩渡过黄河之后,门炳岳便命令六个骑兵团一字摆开来,横着一路向东推进,门炳岳的意图是尽量把声势弄得大一些,引起鬼子注意,然后将鬼子驻蒙军的骑兵集团吸引过来,这样南边八路军的压力就会轻些。
分兵前,门炳岳特意把六个团长叫到跟前。
“都给老子听好了,一定要把声势给搞大。”门炳岳的目光从六个骑兵团长的脸上逐一扫过,又道,“但是记住一条,不要跟鬼子硬拼!一旦鬼子驻蒙军的骑兵集团掉转方向,朝我们扑过来,则立刻转身后撤,都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面前的六个骑兵团长大声应喏。
“去吧。”门炳岳再一挥手,六个团长便分头去了。
目送六个团长的身影远去,骑兵第十九旅的旅长赵太说道:“师座,卑职怎么觉着气味有些不对呢?鬼子的这次行动,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啊?”
“不太对劲?”门炳岳心头一突,问道,“哪不对?”
赵太摇头道:“这个卑职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着气味不对。”
“嘁,你小子只怕是羊肉吃多了吧?还气味不对呢,真是的。”门炳岳没放在心上,另外两个骑兵旅长闻言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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