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正三捡重要的说了,又说道:“总之,这是一个双保险的计划,独立团如果退守梅镇以及要塞,黑风口方向的第十师团就能趁虚而入,独立团如果死守黑风口,亲王殿下这边就极有可能趁虚拿下沙桥岗,梅镇也就不保了。”
“双保险?”畑俊六道,“就怕两头都落空。”
“两头都落空?”河边正三说道,“大将阁下,这不能够吧?”
“怎么不能够?”畑俊六冷然说,“他们未免太小觑徐锐了,徐锐要这么容易对付,当初川口支队又怎么可能集体玉碎?徐锐要这么容易对付,当初第六师团怎会打不下肥城,反而遭到独立团重创?徐锐要这么容易对付,华中派谴军又岂会三易其主帅?杉杉元更是落得个切腹自尽的下场?”
河边正三闻言凛然。
畑俊六又接着说道:“不是我非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徐锐之狡猾,之凶悍,帝国将官中,几无一人能及!殿下在他面前行险取巧却是班门弄斧,你且瞧着吧,这次殿下有得苦头吃!说不定第十师团都会面临危险!”
畑俊六话音还没落,一个通讯参谋就走了进来。
“大将阁下。”通讯参谋将夹着电报的文件夹递过来,说道,“第二军司令部蒲城留守处紧急电报!”
河边正三接过文件夹,又挥手示意通讯参谋退下。
通讯参谋顿首退出去,河边正三则打开文件夹取出了电报。
然而只看了一眼,河边正三便立刻脸色大变,说:“大将阁下,出事了!”
“出事了?”畑俊六心头猛的跳了下,急声问道,“河边桑,出什么事了?”
河边正三深吸了口气,竭力平息了一下心情,说:“第二军设在蒲城的留守处说,亲王殿下于昨日亲率步兵第三十九联队所属步兵第一大队,前往一线天接应阿部刚毅战队,然后在今天下午二时失去联络,并且到现在都未能联络上。”
“我说什么来着?我刚说什么来着?”畑俊六立刻大叫道,“我话都还没说完呢,那边果然就出事了,而且一来就是大事!”
河边正三心里却还存了一丝侥幸,说:“大将阁下,亲王殿下也许是为了保密,所以才故意搞无线电静默。”
“无线电静默?”畑俊六冷然道,“大梅山独立团又没有无线电信号侦测仪,他犯得着搞无线无静默?河边桑,不必再心存侥幸了,赶紧找找,附近还有哪支部队可以及时驰援一线天,尽快将亲王殿下完好无损的接应出来。”
尽管内心对东久迩捻彦非常不满,可畑俊六却不能够见死不救。
真要是让东久迩捻彦步他兄长伏见宫俊彦后尘,死在徐锐手里,天皇陛下非得恨他入骨不可,他这个派谴军总司令只怕也当到头了,就算不至于像杉杉元那样,要用武士的方式来保全自己荣誉,但是像松井石根那样,黯然退役,却是毫无疑问的。
河边正三说道:“大将阁下,一线天深藏大梅山中,从别的方向派谴援兵,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为什么不让第十师团派兵接应呢?”
“第十师团?”畑俊六冷然说道,“第十师团现在只怕是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能力派兵救援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