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出事了,现在暂时没人管这批战俘了。
甘棠战俘营原本只关押了一个营的粤军战俘,所以只有一个鬼子小组外加伪军一个连负责看守,后来川军战俘关进来后,吉野理央又往战俘营调来了一个小队的鬼子外加一个营的二鬼子,但是中午时分这个鬼子小队又被调走了。
现在留守甘棠战俘营的守军,只有伪军四个连,加鬼子一个班。
因为关押在战俘营里的粤军战俘以及川军战俘基本都是大头兵,既便有少量军官,也都是排以下基层军官,没有了主官,也就没有了组织,两千多战俘分成大小十几个山头,尤其是粤军和川军战俘这两大群体间,更加是水火不容。
鬼子为了省事,也是有意在粤军战俘和川军战俘之间制造矛盾。
因为内斗不休,战俘之间就很难实现统一行动,鬼子压力就小。
今天上午冈村宁次遇刺身亡,九江城内的枪声又响了整整一天,甘棠战俘营的鬼子伪军也是如临大敌,往常时候他们早躲营房里睡觉去了,可今天都已经过了零点了,战俘营的大门以及各处岗哨都还是人头攒动。
三个连的伪军三班倒,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值守。
十五个小鬼子更是如临大敌,一刻也不敢休息。
一千多川军战俘还有四百多粤军战俘也被分开关押,非常时期,鬼子也害怕川军战俘和粤军战俘闹事。
赵百石带着川军连赶到九江东门外的甘棠战俘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远远看去,只见战俘营的大门及四周岗哨灯火通明,荷枪实弹的哨兵像标枪般挺立在各个岗哨上,大门口的街垒后面,更架起了黑乎乎的机枪。
看到这,赵百石便有些虚,不会是小鬼子察觉了吧?
当下赵百石扭头喊道:“徐团长,快把徐团长抬上来。”
不片刻,两名川军便用担架把徐锐抬到了赵百石面前。
不过这个时候,徐锐已经发起高烧,人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赵百石问了几句徐锐根本就毫无反应。
徐锐终究不是铁打的金刚,终究也是血肉之躯。
赵百石便问小桃红说:“姑娘,徐团长怎么了?”
小桃红忧心忡忡的说:“应该是伤口被感染了。”
“啥子,伤口感染了?”赵百石闻言心头一凛。
这缺医少药的,伤口感染那就是要命的节奏啊。
小桃红点点头,再低下头拿自己俏脸贴紧徐锐的额头,竟烫得吓人,小桃红的美目里便立刻浮起盈盈泪光,这样子的高烧要是持续个一天,就算是最后退烧了,人也烧坏了,想到这小桃红便不禁心如刀绞,泪水更是断线的珍珠般掉下来。
徐锐偏偏在这个时候发起高烧,可把赵百石给愁坏了。
赵百石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时,小桃红却端着毛瑟98k狙击步枪走上来,说道:“赵大哥你别担心,这个战俘营鬼子不多,只要干掉这些小鬼子,那些二鬼子自己就垮了,我会帮你干掉鬼子,我就求您一件事,一定要打进九江城!”
不打进九江城,就拿不到药品,没有药品徐锐就没救了。
女人就是这样,大多数时候看起来都很柔弱,可真要到了关键时刻,她们却会变得比大多数男人更加坚强,小桃红就是这样,因为她非常清楚,她如果不坚强,不振作起来,她最心爱的男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