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总点头说道:“我也认为,这次国民军的希望非常大。”
“那也不尽然。”**摆了摆手,又说道,“眼下的局面确实不错,但是国民军也有一处不小的隐忧,要是这处隐忧被日军发现并放大,不仅徐锐所设想的中心开花、四面合围的大战略会落空,华中日军说不定还会因祸得福。”
“是吗?”朱老总说,“你倒说说,什么隐忧?”
**便从口袋里摸出一份破损不堪的地图来,在石碾子台上摊开来,然后对着地图开始讲解起来,随着**的讲解,朱老总的脸色便逐渐变得凝重,到最后,朱老总的脸上几乎就是阴云密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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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一时间,吴淞外海。
日军新任华中派谴军司令官西尾寿造,新任第十一军司令官坂垣征四郎,两人所搭乘的海军加贺号航母正缓缓驰向上海。
从大阪港出发前,西尾寿造和坂垣四郎就开始设想到任之后的可能情景,但是穷极两个人的想象极限,也绝然没有想到,还没等他们赶到中国正式走马上任,武汉会战的局势就出现了石破天惊的逆转!是大逆转!
昨天晚上,因为谈论了一夜,西尾寿造和坂垣征四郎都有些犯困。
就在两人迷迷糊湖打盹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进舱室里。
坂垣征四郎因为要年轻几岁,精力也相对充沛一些,最先被惊醒,睁眼看时,只见海军的一个少佐参谋已经匆匆走进来。
“将军阁下!”海军少佐重重顿首,报告说,“南京急电!”
坂垣征四郎接过电报,再挥挥手,海军少佐便转身退了出去。
就在坂垣征四郎阅读电报时,西尾寿造也被惊醒了,起身问:“坂垣桑,刚才是谁?”
西尾寿造话音才刚落,坂垣征四郎却突然叫了一声,一下就从铺位上坐起来,然后他却忘了这是在军舰的卧舱里,军舰因为空间狭窄,所以卧舱很逼仄,坂垣征四郎这一起身头部便重重撞到上铺,当即眼前一黑陷些昏死过去。
西尾寿造被坂垣征四郎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急声说:“坂垣桑?!”
“哈依,我没事,没事。”坂垣征四郎摆了摆手,又接着说道,“大将阁下,出大事了,九江失守了!”
“纳尼,九江失守了?!”西尾寿造也吃了一惊。
“哈依。”坂垣征四郎重重顿首,再将电报递了过来。
西尾寿造接过电报匆匆看完,脸上的神色立刻就变了。
坂垣征四郎揉了揉仍然隐隐作疼的脑门,对西尾寿造说道:“大将阁下,卑职原本还想陪你一块到南京赴任,可现在看起来,卑职却必须先走一步了,卑职打算这就搭乘海军航空兵的长程轰炸机,直接空降到安庆去。”
西尾寿造能理解坂垣征四郎急切的心情,如果倒回去十年,连他都想搭乘海军航空兵的长程轰炸机直飞南京,然后空降,可他毕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身体大不如从前,所以只能想想,真的让他跳伞,他还真没有这个胆量。
当下西尾寿造说:“坂垣桑,这会不会太危险了。”
坂垣征四郎说道:“事到如今,顾不了那么多了。”
坂垣征四郎的确是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尽快飞赴安庆,尽快的接过第十一军的指挥重任,要不然等他慢悠悠赶到九江,说不定武汉会战的局势已经彻底逆转,到那时候,既便他捕杀了徐锐,天皇陛下也绝不会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