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听了天皇的“鹤音”后,这更增添了他内心的耻辱感:
“我必须为所有的这一切付出代价。”
他写给渡边中佐的最后一封信中这样写道。更何况他自己很明白,战后他很可能被定为乙级战犯而受审,美国人能放过给他们造成过巨大损失和无数美国大兵死亡的罪魁祸首吗?
与其被美国人不名誉的吊死或枪毙,还不如自己体面的战死。宇垣中将觉得,他比过去任何时候更有义务去步他曾经派出的大量地神风特攻队员去送死的后尘。
宇垣中将摘去了军衔,只穿着飞行服来到机场!
他在胸前挂着海军用的双筒望远镜,又带上了山本五[]将生前赠送给他的短剑。按他的想法他应用停机坪上的11架“九六式”轰炸机全部出击,但临上机时却发现大部份他所训练的“神风”特攻队员都不知所踪了。投降的消息己在整个训练基地中传开了,“没有必要再去送死”,这是每个莱鸟飞行员所希望着到的。军队己将不存在了,什么军规,条例,长官,命令等等都可以见鬼去了。自由了的自己应该回家了。谁要想再去自杀牲的攻击美国人,那就去吧!反正违反天皇的旨意的事我们不干,这也等于是叛乱,尽管发出命令的是宇垣中将长官,但这种命令己经失效,不听也罢!于是大部份飞行员开始我行我素,如鸟兽散,收拾行李卷铺盖卷回家了。只剩下了愿意与宇垣中将一起去寻死的3架飞机的飞行员。
宇垣中将爬上了一架轰炸机的驾驶座,飞行员兵曹长远明义勇提出了抗议:
“长官,对不起!你占了我的位子!”
“我免了你了!”宇垣笑着说道。
“那可不行!”
远明义勇兵曹长并不买帐,他拉开驾驶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15曰凌晨7时24分,这3架“九六式”轰炸机隆隆的驶过长长的跑道飞上了阴沉沉的天空。飞机向东南方向飞去,去寻找据估计还滞留在冲绳岛海域的美国海军舰队。
8时15分左右,还留在大分海军基地的无线电通讯人员收到了兵曹长远明义勇发回的最后一封电报,电文称:
“己飞临美军舰队上空,我机正在俯冲,吾皇万岁!”
远明义勇兵曹长的电报有两个字发错了,这使得宇垣参谋长的坐机的现实处境与电报中所说的大相径庭,甚至是风,马,牛不相及。飞机的确快飞临美军舰队上空了,但轰炸机却并不是在“俯冲”,是在向下,不过是在向下“栽”。这不能责怪兵曹长,本来他们就是去特攻美军舰队的,能俯冲下去与一艘美[]舰,最好是一艘重型航空母舰同归于尽,那是最理想不过的了。谁知美国人一点也不配合,现在这架“九六式”特攻飞机屁股上拉着长长的黑烟,尾平衡舵己被打飞,发动机燃着熊熊的火苗,看上去十分‘拉风‘。烈焰顺着机翼扑向座舱。驾驶舱内更是被子弹改造得一踏糊涂,简陋的仪表盘被撕得稀烂,前挡风玻璃上被穿出拳头大的几个破洞,冷气流呼呼地灌进坐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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