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情绪特别激动时会昏迷,这其实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昏了就不用面对现实,昏了是一种幸福。
这种幸福,程卿哪会让许老爷长时间拥有呢?
许老爷又被泼了一桶凉水,身子抖了抖,就是没醒来。
“看来许老爷的伤势太重了,要是没到淮安城就去世,我们还要吃上官司,一不做二不休,我们替许老爷解决掉痛苦,就推说是水匪做的——”
程卿话还没说完呢,许老爷颤巍巍醒了。
“贤、贤侄,这是怎么了?”
许老爷装傻,似乎全忘了他的两条腿是谷宏泰踩折的,嘴里呜呜咽咽骂着水匪,展现出超强的求生欲。
许老爷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下,只要到了淮安,找个大夫治治腿伤,他与程卿就会相忘于江湖再也不见。
想得比长得更美。
程卿冷笑:“许老爷还和我演戏呢?”
“贤……不不不,程少爷,许某真的和水匪不是一伙人啊,水匪劫财要命,许某只图财,什么都没做,就被程少爷识破了,程少爷饶了许某这一遭吧!”
许老爷真是个痛快人。
识趣又惜命,脸皮也厚,这样的人就算不做骗子,好好经营生意,过得也不会太差。
当然,走惯了捷径的许老爷,又哪有耐心和别人一文两文的计较,还是行骗来钱快。
若能活命,让许老爷叫程卿是“程大王”都不带迟疑的。
也就是两条腿被踩折了,否则许老爷早就跪下磕头了。
俞三又累又虚,还是强撑着陪程卿审许老爷,听着许老爷求饶,俞三呸了一声:“你若没有害人的心思,跑去程卿的舱房做什么!”
许老爷委屈,“……许某喝多了酒,半夜让尿给憋醒了,发现有贼人,自要往安全的地方跑。”
程卿带了二十多个护卫出远门,最安全的肯定是程卿的房间。
结果一进门就挨了一箭,还有小磐准备的断子绝孙脚……许老爷现在想起来,一时也分不清是蛋疼多些还是腿疼多些。
许老爷骗了不少外地客商的银子,自己又用骗来的银子置办家业。
买田置宅,田地每年都有出产,商铺也能收租,有钱人会越来越有钱,世道就是如此不公,许老爷这个骗子倒把日子过的蒸蒸日上。
程卿命谷宏泰找来纸笔,让许老爷把自己骗过的客商交待清楚,某年某月,客商是哪里来的,骗了人家多少银子,都要有信息。
“我不喜欢被骗,许老爷若是藏着掖着,又叫我事后查出来——”
“不敢不敢,许某一定好好想,每桩每件都想清楚!”
俞三看明白了,许老爷有骗财的心思,但没有和水匪勾结,否则就像程卿说的那样,一刀杀了就行,何必浪费时间和许老爷鬼扯。
许老爷一看谷宏泰就腿痛。
谷宏泰虽在国子监上过学,行事却更像土匪霸王,一边问话,一边把许老爷收拾的嗷嗷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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