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卿把荣九收入了县学,成为县学的一名学生。
县学里,比荣九年龄大的都有,荣九入学也并不突兀。
荣九好歹是扬州盐商家的少爷,虽然无心科考,荣家也是请人教了荣九读书识字的,生意做得像荣家那么大,家里的少爷们走出去与人交际,是个目不识丁的文盲,丢脸的肯定是荣家。
何况生意上的琐事虽有掌柜们管着,身为主家,至少要看得懂账本。
荣九的确是不学无术,不过在秦安县,和胡典史的小儿子一样,被县学的学生们一衬托,荣九并不是几十个学生中垫底的。
荣九就等着程卿指点人生,如果当程卿的学生能达到目的,他当然不会抗拒。
说真的,被程卿拒绝的次数多了,荣九的下限已经从师爷降低到了长随……能当程卿学生,比当师爷还好啊!
知县可以不管师爷,老师还能不管学生吗?
荣九高高兴兴入学了,朱县丞惨遭打脸,现在没人说程知县是带着商人来秦安县抢赚钱的生意,县里流传的是富商公子仰慕程大人的学问,从南方追着程大人上京,又从京城跟着到了秦安县,终于用诚意打动了程大人,被程大人收为了学生!
看看人家荣公子求学的诚意,和荣公子比起来,县里的这些学生是多么幸运呀,就因为成了程大人治下之民,竟没走什么弯路,就成了程大人的学生。
朱县丞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开始给程卿找事。
程卿不是要靠教学生拉拢人心么,朱县丞就让程卿没时间去县学授课。
朱县丞使的招数是个老招,底层官吏经常用这样是损招让知县大人烦不胜烦,最终只有将手里的权力交给当地官吏,活生生被架空。
朱县丞的招数就是指使人来县衙告状!
今天有两个老农为了争一只鸡在县衙吵半天,明天又有两户人家为了争水井打得不可开交,程卿这个知县每天都要被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拖着,不出一个月就要心力交瘁。
“苍蝇落在鞋面上,不咬人却恶心人。”
让程卿处理这些争端倒不嫌烦,她其实非常缺这些基层经验,在为告状的百姓裁断是非时,程卿对真正的民情更了解。
但主动做事,和被人逼着做事,总归是感受不同,朱县丞不敢和程卿明刀明枪的较量,专搞这种恶心的事,程卿比较烦他。
何婉这些天也在县城到处逛,程卿让她出门时身边多带些人,何婉并不逞强,听从了程卿的建议。
何婉逛县城不是购物,她想更了解秦安县的情况。
程卿没时间到处闲逛,何婉就是程卿的“眼睛”。
这不,何婉带着小磐逛街刚回家就听程卿抱怨,何婉摘下帽子,洗掉脸上的沙子,才告诉程卿自己找到了一门赚钱的生意。
“像邵家,养了那么多羊,宰杀了羊可以卖羊肉、卖羊皮,羊毛倒是处理的粗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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