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紧张的不得了,死死咬着牙齿猛地把头一抬,看到的东西差点没把我吓死!旁边的隔间上边伸出了……那,那个人……不,那个东西,它,它的脖子很长很长,感觉就像是一条肉色的蛇,脖子上连着的脑袋顶到了厕所的天花板,它的头发很长,但我还是看到了它的脸,是一个女人,她的右侧的脸完全烂了,我甚至能看到它脸颊里的牙齿,她的眼睛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说到这里曲大飞开始拼命的发抖,赵桓枢暗中让阴鬼用阴气镇静他的全身才冷静下来。
曲大飞的脸色好了一些,又能继续说话了:“当时我吓得直接昏过去了,是第二天早上学校保洁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我才叫醒我的;我醒过来之后浑身发冷,学校直接联系我的母亲把我送医院了,可是我家穷,看不起病,进去没做检查妈妈就趁医生没注意背着我离开了。”
“回家我吃了退烧药就一直睡觉,但始终感觉冷,半夜醒来的时候,我总会有种那个女人细长脖子的头,从窗外伸进来,距离我很近很近瞪着我的幻觉,我妈妈用老家村里传下来的土方法帮我驱邪,又是烧香又是拜佛,又从老家带来了桃木枝在我身上抽打说是去邪,但都没什么作用。”
赵桓枢心想桃木或者是柳条一类,虽然确实有让阴鬼害怕的功能,但那仅仅限于白衣级别的阴鬼,你这蓝衣就算用画符的桃木剑刺穿它的脑袋也不见得一定奏效。
赵桓枢沉默了一会儿,问曲大飞有没有听见那个阴鬼说过什么,或者有什么特别的,你无法理解的动作,曲大飞想了好久,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赵桓枢讲我帮你驱鬼必须了解你撞鬼尽可能多的细节才好施法,这是对你好,所以有什么一定不要隐瞒,不然没什么好事。
曲大飞又犹豫了一会儿,说:“我晚上做梦的时候,总是会看到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影,飘在一片灰色的空间里,那蓝色很刺眼,然后每次梦到这个画面的时候,我好像都能听见有人在说‘给我,我的……’这样的话。”
“你有没有拿过路边,或者是接近殡仪馆乃至坟场地面上的一些特殊东西,比如古钱币,任何东西都算。”说这个的时候,赵桓枢首当其冲想到的就是曲大飞的那台手机。
果然,曲大飞坚持说没有。
“那你的手机哪来的?”赵桓枢看着曲大飞的眼睛。
曲大飞的目光往旁边一偏:“我过生日,一个很有钱玩的很好的同学送我的。”
“是啊赵大师,我儿子班上有个非常有钱的朋友,半年前生日的时候,他送我儿子的。”曲母急忙补充道。
赵桓枢笑着说:“开始撞鬼在半年前,送手机也在半年前,这么巧?”
“难道说,我朋友害我?这个手机有问题么!他是从哪弄来的,这……”曲大飞的嘴长得老大,可是在赵桓枢眼中,这演技实在太拙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