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戚裕国的房间只有景云昭和一个在外头守着的兵,那枪声就不可能那么密集,那探子肯定也是想要全身而退的,一旦枪声响起,就必须要在短时间内结束站斗,因此枪一响,代表当时情况很紧急。
宗鸣脸色如土灰一般,面色苍白,看着面前看守的军人,更是绝望至极。
在枪响的那一刻,他就被人看管了起来。
“宗医师,您可真让我大开眼界。”景云昭一出现,低头看着精神不济的宗鸣一眼,开口说道。
“景云昭!”宗鸣声音一哑。
她果然没死,败了、输了、完了……
“我想知道,你和探子联系的时候,有没有李家的意思在。”景云昭直接了当的开口说道。
她是一个有底线的人,对十恶不赦的罪人也许能原谅,也许能忍耐,但对一个没有叛国卖国的人,绝对没有任何值得放过的资格。
不过这话她也只是问问,毕竟她也觉得李文伯不会那么傻,将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地方炙烤。
一旦叛国,那就随时有可能彻底身败名裂,甚至永远没有翻身之地,李文伯惜命,还想着能将景家的财产彻底变成自己的,应该不会做这样孤注一掷的举动,而面前的宗鸣不同,他想要的东西太多,而李文伯那个人都不是可靠的,所以他才会找这么多的后路,为自己筹谋。
“有!”宗鸣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一说,景云昭却是一笑:“宗医师,我想李文伯应该也拿捏到你的短处了吧?要不然你怎么会说出这话呢?我问你并不代表我怀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他越说有,那便越是没有。
不过不管李文伯如何,总归她与李家都是水火不容的。
等戚裕国的病一好,李文伯所拥有的一起优势都会成空。
宗鸣牙关一痒:“你一个丫头,却胜了我,不是我实力不如你,而是我命不如你。”
如果他是景氏的传人甚至即便是族人也好,最起码是有资格学习那些核心内容的,不像当年,一直在坐冷板凳。
“宗医师,我来之前打听过你。”景云昭面容冷漠,继续道:“我外公说,你是景氏门徒里头,最有医术天分的,只不过当年景家的家主,你的师父就已经看出来,你虽然有点天分,但压根就不适合干这一行。”
“胡说!”宗鸣胡子都颤了颤:“你才多大?怎么知道当年的事情!我比你奶奶还大几岁,起步的时候她都不如我!怎么就能说我不适合做这一行!我这么痴迷医术,一切都只是为了治病救人,你们景家的人就是瞎了眼,才会对我不屑一顾!”
说完,整个人喘了喘。
“你痴迷的不是医术是名声!”景云昭冷冷一声又道:“我听外公说,当年你还是学徒的时候就喜欢挑三拣四,一双势力眼压根就看不起那些穷人,甚至每天想着搭上富贵高枝头,从此一跃成为大名医!”
“论治病救人,景家对所有人都要求严格,我几次说你没有医德不只是针对你,更是想让你想清楚!”景云昭又道。
如果他曾经不是景氏门徒,她一句废话都不会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