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泰平之前借着酒劲怒斥过掌院大学士,虽说不后悔,但毕竟念着他年纪不小,又是自己的恩师,也不好让他太没面子,此时都是要上朝的官员,在这些官员中他的官职最小,若不是皇上器重他,他压根就没资格上朝。
而掌院大学士的官职说高其实也不算很高,有资格上朝也是因他威望足够,但若说起才能,其实满朝文武都知道,在编撰修正这些事务上他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能人,但说起朝政,并没有多少建树。可脾气看起来还算随和,但遇到较真的时候却和茅厕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一般人还真不想与他争辩,倒不是怕了他,完全是觉得没有意义。
许泰平不想与他争辩,除了是知道他的脾气,还有一点就是身份,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恩师,无论对错,都要讲究一个尊师重道。
见许泰平不说话,掌院大学士又道:“回头上朝本官就要参这佟夫人一本,定要让皇上重重地罚她,不然佟相这样一个国之栋梁怕是要毁在她的手里。”
高远思拈着胡子笑道:“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虽佟夫人此举多有不妥,可我听着,这次也是佟相有错在先……”
见掌院大学士要开口,高远思忙道:“当然,佟相即使再错,佟夫人也不该拦着上朝的官员,这必须要罚!”
掌院大学士冷哼一声,完全不给高远思面子,让旁边看着的官员都不由得摇了摇头,只觉得这掌院大学士有些太过无礼,且不说高远思是皇后的爹,当朝唯一的国丈,就说高远思这些年为国为民付出了多少,这位只会动笔杆子的掌院大学士都不应该如此无理,也就是高远思心宽,换了旁人早就要给他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