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沈雪屋中的灯也没点着,时不时能听到她在屋子里抽泣,沈文东让谁也别管她,总会有想通的时候,可这话说完了他自己都不知该信不该信,皓儿那小子,恐怕是村子里所有未嫁姑娘心里的如意郎君,这门亲事差点就成了,换了别人也难想通。
吃过晚饭,沈文东和沈夫人躺在床上还商量着这事,不知这回是不是做错了,可他们也是怕将来皓儿走时再把沈雪带走了,除了不想骨肉分离太远,也是怕沈雪太天真,应付不了那些勾心斗角。
沈文东叹道:“难怪县令对安郎一家如此照拂,之前我只当是安郎会做人,如今看,未尝不是因为皓儿。还有那个苏将军,看模样和皓儿长得多像?我可听人说了苏将军的姑母就是宫里的妃子,没准和皓儿就是表兄弟呢。”
沈夫人道:“我看苏将军和安郎还像呢,你不会说他们也是表兄弟吧?”
沈文东愣了下,竟认真地道:“也说不准呢,当初老七娶安郎他娘过门时,只说是娘家人都不在了,她投亲过来的。前些日子我也看到她那些被房氏藏起来的嫁妆了,哪个也不像是一般百姓人家能用得上的。算算日子她嫁给老七时,不正是苏家灭门之后不久……要不然为何皓儿不投奔别人,非要投奔安郎夫妻?没准安郎和苏将军也是表兄弟呢。”
“你还越说越离谱了,若皓儿是苏将军的表弟,安郎也是苏将军的表兄弟,皓儿为啥要叫安郎爹?这可是差着辈呢,啥事儿被你一瞎琢磨就复杂了。”
沈文东却觉得自己猜得方向不应该错,“安郎娘嫁给老七好些年没怀上,生安郎时都三十多了,或许安郎只是年纪小,辈分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