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听皓儿说起他的身世,村民们听着不住唏嘘,有人道:“难怪皓儿不愿回去,我从戏文里听说过,一些有钱人家里娶了一房又一房,孩子多到自己都认不全,日子过的还不如府里受重用的下人。”
“可不是,就是不娶一房又一房,有钱人也没几个有良心的,没看安郎媳妇她娘,那还是莲城有名的大户人家夫人,府里还没几个妾,日子过的啥样?她爹就喜欢妾,最后还是被妾给害了,都是活该!”
“哎,咋就说起安郎他家了?不过皓儿家里是大户人家,咋没听人说过陆家有这么一门亲戚?”
“还用问?安郎他娘那边的亲戚呗,当初安郎他娘还活着时,谁不说是一朵鲜花那啥啥了?也就陆老七身在福中不知福,纳个那种女人做妾,活生生把安郎他娘气死了,要不这一家日子得多好过。”
皓儿听着虽说没啥感觉,可毕竟是自家的事儿,让人这样议论,还是当着他的面,听着有些不顺眼,“那个,当面不揭短,能别说我家的事儿不?好歹我还在这儿呢,要说找个我不在的时候成不?”
“成成,不说,往后要说也不当着你的面前说。”
皓儿满意地点头,“嗯,要说就说说旁人家的。”
于是,大家便说起最近哪家丢了一头蒜,哪家又少了一根葱。
说着话,来到杨乐山家,这次只杨乐山一人搬回来,说是家里的人都在路上饿死病死了,还让村子里的人同情了一回。
到了门前,那几匹狼还是围着杨乐山,杨乐山只能推门而入,可狼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杨乐山对皓儿无奈地道:“看吧,这几匹狼是缠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