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双点了点头:“师兄不知道。孩子和妈妈都在国外,不跟我在一块。这造成了一些困扰,我会解决的。”
她都如此表态了,一意孤行地坐着自己的决定,程嘉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看了一眼躺在病的表弟,忽然觉得有些任重道远。
“你知道,如果走法律程序,对你也不会有利,你知道吗?”程嘉然说起了自己的判断:“你在手术中出错的事情是掩盖不了的。你甚至还会面临一年的刑事责任。伽玛是看到了家属只是要钱不想走法律程序这一点,才唬人说不赔偿的。其实最好的解决方式,是不要起诉。起诉对于你、医院还有家属都没有好处。”
范无双有些沉默,她看着躺在病上的程伽玛,曾经肿瘤科最年轻的副高,凭着自己多年的勤学苦读以及临经验将多少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抢回来?但是现如今,他躺在这里,只是因为一个患者家属的威胁。
“不要想了,我是律师,我出面去谈谈。”
这时候,范无双忽然间站了起来,她像是在下什么决定,她语气甚至有些刻意的坚决:“我不想给那帮人一毛钱。那是一群。”
程嘉然看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声小声的童声打断:“妈妈。”
然后程嘉然就看到一个瘦瘦小小的,脸庞十分白皙的小男孩走了近来。
而后面跟着一个满头银发的男人,脸很消瘦,但是看上去年纪又不是很大。他转脸看范无双,就只见她脸色瞬间变了,变得十分冰冷,十分地……恨?
程嘉然显然察觉出气氛不对,便打了一声招呼就先离开了。而留在当场的范无双,就这样子看着陆北走上前去牵着深深的手向她走过来。
“你为什么回来这里?”这句话不知道在问谁。
陆北一双凌厉的眼轻轻地扫过了范无双也扫过了躺在病上的程伽玛,他脸色好像又阴沉了一分。然后他就笑了,皮笑肉不笑那种:“你收到法院的传单了么?”
“什么传单?”
陆北低沉的声音像是一把钝刀,一点一点地磨着范无双的肉,他嗤笑:“抚养权官司的传单。”
深深九岁,自然明白什么叫抚养权。范无双恨得几乎尖叫,但她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眼睛都要充血:“你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
哪知深深只是仰着头,细声细气地问:“妈妈,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范无双沉默了。现在的她根本走不开。两年前她来到布桑,一个月最多飞一次美国看孩子,有时候忙得时候连一个月一次的频率都保证不了。每当离开的时候,深深都不怎么说话,只是乖乖地跟她告别。这还是第一次孩子说这样依赖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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