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美,没有人比何润成更明白,并不需要其他额外的凸显,怪只怪这张脸已经超过了人间不该有的尺度。
何润成将拼命挣扎的温希恩紧紧抱紧,任她哭着捶打他也不肯松半点,在她耳边残忍的说。“只有我,陪在你身边的只有我一个人,戏子本就是无情的,少爷,该放下了……”
温希恩抓着他的肩膀,崩溃的痛哭起来。
可能是情绪波动的太大,在刺激到了神经,温希恩竟然就这么病倒了。
这场病来势汹汹,高烧不退,而且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大圈。
等温希恩再一次饿晕了之后,梁忠山再也忍不住,不顾下人们的阻拦,推开房门走到床边,把温希恩给拽下床。
因为这几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身体虚弱的温希恩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等梁忠山一放手,就摔在了地上。
还好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没有摔痛。
何润成脸色一变,想上前把少爷扶起来,但是梁忠山冷着声音道,“我看你们谁敢。”
一时间没有人敢上去扶。
温希恩双手撑在地上,两只手臂都在打颤,削瘦的背上的蝴蝶骨仿佛要展示飞翔。
鸦色的发丝遮住了她的眉眼,但是从那高挺的鼻子和惨淡的唇瓣就可以看出那股颓废绝望的劲儿。
梁忠山指着地上的温希恩,愤怒的说,“你看看现在的样子,你还有点人样吗?为了一个戏子,你至于吗?你在这里要死要活的,别人可潇洒的很,你看你窝囊废样。”
温希恩被赶出了差不多将近一年,这一年里梁忠山从来都没有来找过她,就是让温希恩以为他真的不要她这个逆子了。
现在猛然听到这熟悉的骂声,温希恩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像个脆弱的孩子一样轻轻的啜泣气着,这种哭是无声的哭,可就是这种哭,让人看着更加的心疼。
怎么可能不哭呢,从年少就喜欢的人,却把自己耍的团团转,她以为的两情相悦,不过时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心口的隐痛时不时的来一波,就像时时刻刻沉浸在被情人抛弃背叛的绝望里。
“爹……”那声音嘶哑的不可思议,哪还有平日里的轻柔,“我好疼……”
“你疼?”
梁忠山被他这样不争气的样子给气到了,他的大衣上还沾着雪,是从外面匆匆赶来的,他揉了揉疲惫的眉骨,沙哑的道,“你疼的话,那杜家的小少爷算什么?我可以保你,但是你得自己亲自去那杜家里赔罪。”
这个对话长达了一下午,等梁忠山出来就叫丫头准备好晚餐。
这是这一个月以来,温希恩第一次踏出房间,也去了大堂吃饭。
而后是杜江的葬礼。
温希恩一身黑色的西装,外面还下着大雪,似乎是为了烘托着悲伤的情景。
雪,像云朵那么轻柔,如玉石一般洁白。晶莹的透明的雪花在天空飞舞,街道上洒满了雪,房屋上落满了空。
来参加杜家葬礼的人很少,听说是杜家的生意出了问题,好像还欠了一笔巨款,旁人都看笑话呢,来的也就是至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