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少女，神色凛冽：“林慕容怎么了？”

乔夏苦口婆心：“林慕容和你不一样，楚辞，我们不要和他比，我们自己……”

楚辞笑了，眼底却冰凉一片，他打断她：“确实是不一样，林慕容的产业是出了名的灰色地带，而我，正正经经的生意人，我的女朋友却总觉得我在犯法。”

楚辞的声音很轻，脸上的神色是乔夏从来没见过的，他用一种甚至称得上陌生的眼神看她：“你和我在一起，却总是要我放弃我拥有的东西，生怕我的事业会对林慕容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他俯首而笑，再抬眸时，眼底蕴着惊人的光芒：“在你眼里，我从来就不是林慕容的对手，林慕容做什么都是对的，而我做什么错什么。”

“我有钱时，你说我犯法，我没钱时，你随时都可以跟着别的男人走。”楚辞看着她：“姜语，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

乔夏张了张嘴——她没想过这么多，毕竟楚辞和林慕容的交集就是因为当初林慕容对她的围追堵截。

本以为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她从没想过，在楚辞的心里，原来是这样想的。

她只是……为了楚辞好。

林慕容是绝对男主，而他还在成长期，她不想让楚辞和林慕容对上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看着楚辞碰壁，想让他少走一点弯路。

更何况，林慕容说到底也算是她的旧识，现在记忆已经被删了，对楚辞可以说是没什么影响的，潜意识里，她自然就不想看见两个男人之间你死我活的场面。

无关感情，只是本性而已。

可是这种事情她没办法和楚辞说清楚，乔夏做了个深呼吸，主动对上他的视线，很冷静的道：“楚辞，我没有觉得你不好，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你做这些行业，早晚会和林慕容起冲突，他身后是百年世家，我只是不想你到时候吃亏。”

楚辞嘴角微勾，眸子里却半点温度都没有——说来说去，还是觉得他不如林慕容。

他突然开口：“姜语，你想过没有，我为什么要和林慕容对上？”

乔夏看着他……她也很好奇，楚辞为什么一定要和林慕容作对。

“因为当初他差点杀了我。”楚辞盯着乔夏的情绪变化：“他让我吃了那么多苦头，对我下手的时候从未手下留情，我想报复，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是么？”

乔夏一怔。

楚辞看着她的变化，笑了起来：“看来在你眼中，我连报复林慕容都是错的——我就应该毫不反抗的被他追杀，不应该反抗！”

他的神色倏然凌厉起来，带着惊人的偏执与疯狂：“姜语，你听好了，我一定要让林慕容死、无、葬、身、之、地！”

他不再看她，起身就走。

乔夏站在地上，喊住他：“楚辞！”

他站在玄关，身前是已经打开的门，身后是她的声音。

“还有回旋的余地吗？”她问：“或者换个说法，如果你还愿意听我说下去，你现在回来，如果你认为没有再谈的必要，那你就走。”

几秒钟后，楚辞关上门，把自己的身影隔离在她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