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好像有个无法忘却的人。”
“哈,不会吧,我觉得那姑娘心挺大的,乐呵呵还挺健忘的。”AENI根据打牌观察到许圆的外在性格,表示无法置信在许圆心底还有这样的存在。
她完全有可能相信,结婚后第二天许圆就又能把丈夫忘记的能力。
JONLIA只是微笑,没有反驳也没有肯定。
“不过你到底打算怎么样?”AENI拍了拍老友的肩膀,“这样轻松一辈子?你还真准备把一生献给摄影吗?”
“这有什么不好?”JONLIA反问。
“哼,等你遇上一生所爱,就不会这么说了。”AENI看他还是一脸稚气未脱的少年脸,就知道没有多少感情阅历。
JONLIA瞥了眼QAENI,郑重坚定地说,“已经找到了。”
“啊,在哪在哪?”
“摄影啊。”
“……”
AENI决定以后不和JONLIA聊这种话题了,反正在他心中摄影高于一切。
雨下了好几天,终于在五天后放晴了。
许圆踩过积水的水面,漾开浅浅的波纹。
她手中拿着一本摄影杂志,封面的少女俯视着读者,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纱裙,眼神中一股阴冷与杀意并存,粉嫩的樱唇嘴角紧绷,温暖的黄色暖光打亮她的侧脸,冷色与暖色交织,震撼眼球。
这就是杀人时候的自己。
许圆没想到JONLIA拍摄出来的照片竟然能让自己都认不出来自己,表现力强大到她这个不懂摄影的人都忍不住为之一振。
她提着行李,准备往渡轮方向走,这回的目的地是国。
她很想知道九年后的国会有怎样的改变,最想明白的,莫过于心底时不时冒出的那个疑问。
JONLIA的回答是甘心被自己杀死。
是吗?
她可不觉得对方甘心。
只是没有办法,所以选择了放弃。
看着箱子里的钱又多了不少,稍微有点加重了。
许圆把箱子拉到车上之后,扔进自己房间的床底下,转身就准备出去甲板上吹会风,吹干额头隐约渗出的薄汗。
现在正是冬天,走动的人很少,也基本都裹着厚重的大衣,仅仅在走廊上走动而已。
许圆刚出门,连门都来不及关上,忽然在耳边听到不近不远几声枪响,她警觉起来,很快就走廊的人群里有骚动,不少人奔着自己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齐齐的脚步声与木板嘎吱嘎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圆扭头,那个引起骚动的人举着枪,即将从自己身边跑过去的一瞬间,许圆毫不犹豫地伸了下腿。
那人顾着看后面的追兵根本来不及看四周,被许圆这么一绊,扑通一下摔在了地面上,握在手心手枪也被弹出了一段距离。
他嗷嗷叫唤了一下,那人勉强支撑着身子准备起来,捡起不远的手枪。
谁知还没等爬起来,就看到那手枪却被一双白净纤长手拎了起来。
他挪动视线,回归到那手的主人身上。
只见许圆将手枪在手心旋了一圈,娴熟的姿势握住了枪,手指扣在了扳机上,漆黑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笑得格外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