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低沉的嗓音在房间内响起,宛若低沉古朴的大提琴,厚重悠扬,“我并不想安悦听到我和你的交谈。”
两人这几天几乎寸步不离地腻在一块,安悦更是极尽所能地避开安钦,稍微碰到都会让她分分钟炸毛。
如果要平静下来,绕开她找许圆谈事情,也就只能在晚上,在她的房间了。
“噢?”许圆嘴角勾起弧度,头侧过去,目光触及到不远的安悦背影,愉悦地说,“那我现在对安悦喊一声,估计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呢。”
坐在椅子上的安钦一哽,压低声音,“你会这么做吗?”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有趣呢。”许圆说着,彻底笑了起来。
这笑声传递到还没走远的安悦耳边,她回头,看许圆站在门边上,居然还没进门,有点疑惑,扬声问,“许圆,你还不准备进去睡觉吗?”
许圆彻底扭头,正要回答的时候,忽然感觉森冷的视线定格在自己身上,仿佛要剜下一片肉。
就在下一秒,对方大步迈了过来,伸出手臂揽住了许圆的腰,将她彻底带进了房间,并重重关上了门。
听到声响的安悦以为对方没听到自己再搭话,又不好去打扰她,还是转身回自己房里了。
此时,许圆的客房内,形式剑拔弩张。
安钦的手臂还环在许圆腰间,许圆背靠着冰冷的木门,一手靠在安钦坚硬宽阔的胸膛上,一手却已经拿起小刀,将刀刃横亘在他的大动脉上,时刻都能取他的性命。
刀刃的银光在安钦冰冷幽深的双眼中,安钦温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两人距离近的宛若陷入热恋的恋人。
然而心思各异。
安钦目光淬冰,他冷哼一声,滚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许圆的手腕上,“A市九年前那起特大杀人命案,果然是你犯下的吗?”
以她刚才的反应力和速度,起码是安钦接触过那么多功夫传人,名人保镖都没见过的利落身手,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在什么时候拿出了小刀。
但是脖颈处冰冷的触感并不会骗人。
“是的喔。”许圆半笑着,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一点也没有被揭穿之后的慌乱,她淡定的就像承认自己是个女人一样自然。
“接近安悦有什么企图?”
听到安钦这么一本正经地问她,许圆忍不住笑出声来,反问,“难道不是她先招惹我的?”
“……”安钦少见的被堵了回去,他松开了手,拉开了与许圆的距离,“那你之后算是将计就计吗?”
“将计就计?”许圆挑眉,毫无顾忌地绕开他,坐回自己柔软的床上,“你和院里九楼那个被迫害妄想症大婶一样呢。”
这话一说,环绕在安钦四周的气压愈发低沉了起来,隐隐寒气森森。
安钦当然知道她说的院里是什么地方,只是没想到她一点没有隐瞒地就说了出来,更没想到她会把自己和那个病人大婶类比。
胆子真的是大。
安钦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胆大过人的女人了。
“那我重新问一次,你接近安悦有没有目的?”安钦语气里隐藏着危险的信号,眼神冷彻骨髓。
许圆笑眯眯地对上他的视线,无所畏惧地说,“唔,就算我说没有,你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