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为什么?”许圆有点茫然。
安钦紧抿着唇,冷冷的视线扫过她的脸,刚想开口解释一句。
许圆接着说,“也对,你没理由告诉我,那我自己之后再去查证吧。”
许圆话音刚落,安钦脸色沉了下来,他低沉的嗓音似乎隐含着怒气,“你怎么觉得我没理由告诉你?”
这其中的质问态度颇浓,让许圆搞不懂他到底要不要告诉自己。
“你好像很生气呢。”许圆轻笑了一声,“那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
安钦自己心头无由来的一簇火,他站起身,没再瞧许圆一眼,径直走出了病房。
许圆眨巴着眼,看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才瞥了眼自己手背上插着的针头,不得不说,这样倒真的像是回到了院里。
最开始的两年治疗里,许圆隔那么一段时间就需要打上一个吊瓶的药水。
许圆凝视着药瓶的水一滴滴注入到自己身体里,眼神中难得涌起一股肃杀的情绪,那群人,是会好好和他们较量一番的。
等自己解决完他们,就差不多可以再次启程去国了。
休养了半天,许圆恢复了精神力,四肢又重新灌满了力量,她想也没想瞒过了护士姐姐,拔掉了针头,从床上一跃而下。
她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宽松的病服,从上传来熟悉又陌生的消毒水味,许圆穿梭在人流满满的医院走廊中,大部分医生和护士对她漫无目的的行走并没有在意,毕竟他们自己的病人就够让自己焦头烂额的了。
许圆把这几层的病房都逛了个遍,终于在另一间单人病房里看到了安悦字样的名牌。
不过房间内空无一人。
许圆正疑惑着,走到了对面的窗前,透过玻璃窗,她一眼看到了在医院庭院伫立的一男一女。
正是安钦和安悦,两人面对面交谈着,只不过没有往昔那样的剑拔弩张,光看气氛就是难得的平和。
许圆还来不及怎么观察,身后传来一道温柔慈祥的女声。
“你就是许圆许小姐吗?”
许圆听到自己的名字,转过身来,一下子就看到了一位提着包的中年妇女看着自己,笑容温和,眉眼之间和安悦安钦有些相似。
“你是安悦的母亲?”许圆认出来了,这是上回她在三楼走廊看到的安夫人。
“是的。”安母举手投足都是气质的代言人,她伸出手,邀请许圆坐在一边,“你病刚好,坐下来,不如我们来聊聊吧?”
许圆怔了怔,不知道安母想说什么,就被她亲切地拉住了手腕,带到了一边的医院座椅上。
“我呢,真的特别感激你。”安母瞧着她的目光中满是柔情,充盈着感动与感激,“你能在生死关头还无怨无悔地尽力保护着我女儿。”
许圆咋舌,她并没有无怨无悔……
要是真的死了,她会很怨念的。
“小悦在你身边,也不会那样的偏激。”安母想到这,忍不住受伤地闭了闭眼。
须臾,她哽咽着继续说,“都怪我当年没有好好地开导她,才会让她一直以为,我和老安一直看不起她,一直偏心着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