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颐红着眼尾看着他,给人一种破碎的假象,像是无助,又像是无声的邀请,越是这样,越勾起男人的摧毁欲。
“不要,我嫌脏。”
季远面无表情,额角渗出冷汗,唇抿紧到泛白。
他的鼻尖,抵住了洛颐的一块布料,那香气一个劲的往他的鼻尖里面钻,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比毒药还要可怕。
嘴上说着厌恶,说着讨厌,可其实身体无比诚实,并没有任何躲避的动作,明明以他这种,一只手就可以直接推倒或者丢出去。
可是他并没有选择这么做。
一想到洛颐像这天晚上对待他一样对待过别的男人,一样求吻,一样拥抱,或者还做过更过分的事情,那种失控感与占有欲就要彻底把他摧毁。
洛颐好像能猜透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抱着他,亲着他的脸。
“我只亲你,不亲别人。”
洛颐说着,下一秒就要干很过分的事情,实际上只是嘴唇轻轻地碰了一下,过后眼睛一闭,一倒,呼吸平缓。
病床的冷气正常蔓延,季远却感受到了无法诉说的炎热。
季远闭眼感受燥火,任由人就这么躺在自己的怀里。
她睡得很香甜,或许还做起了什么美梦。
将没心没肺演绎到了极致。
不应该沉沦,这和自取灭亡没有区别。
很香也很白。
恐怕就连季远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他被洛颐玩弄在鼓掌之中。
他盯着那一片又白又嫩的后脖颈,牙关咬合着发出回味的咀嚼声响,口中的分泌物增多,他干渴地想要喝血。
发红的眼睛干涩的眨动。
季远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谷欠望很淡的人,可到了此刻却有些怀疑自己了。
或许说这必须得指定的人才能变化。
洛颐到底有什么魔力?
就是长了一张漂亮又肤浅的皮囊,愚蠢又自大,三心二意,水性杨花,庸俗又不自重,这种人,到底有什么可吸引到他的?
一处都没有。
是他中邪了。
或者被下了蛊。
头顶上的灯光惨白到几乎有些刺眼,他紧闭眼,抿直唇,面孔呈现出脆弱又狠戾的情绪,两者交错着割裂着,让他看起来有些狰狞。
“季远……季远……”
“给我亲一下……”
就算是在睡梦中都做着这种恶心的梦。
可偏偏,季远在一声声的呢喃中迎来了之前从未有过的疯狂,许久都不得以平静。
·
睡得舒舒服服的洛颐满足的睁开了眼睛,雪白陌生的天花板让她一愣,立马起身。
一转头看到了坐在轮椅上面向窗外的季远。
一大早的,那背影看起来格外的深沉。
洛颐还看了一眼自己睡的地方,是病床。
迟疑的眨了眨眼睛,不会是她半夜发酒疯把病患了赶下了病床,自己鸠占鹊巢吧。
所以病患是在轮椅上睡了一晚?
洛颐越想越心惊肉跳。
心里暗戳戳系统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系统在一夜之间仿佛变得沧桑了许多:【娘娘,昨天晚上,唉。】
洛颐急了:【你倒是说啊!】
系统都没脸说了:【……您昨天晚上对主角又搂又抱,还亲人家,主角差点就被你给玷污……呸!差点被你宠幸了呢。】
昨天晚上的事情系统特意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还以为这个女人会有点惭愧。
结果到底还是它高估了对方的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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