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晴微怔，他已经俯身吻在了她的唇上，冰冷得让她浑身战栗。

“我记得你的体温，好温暖啊……”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喃喃。

蓝晴想要挣扎被他强行固定住了手，他压在她身上，让她不能动弹，微笑，喘息着说，“真是可怜呢，无法逃跑了。”

像是堕入了陷阱的猎物。

果然和他说的一样，迟早会再度见面的。

他既兴奋又忍不住想要摧毁。

蓝晴皱着眉，抿唇，“还没到那个时候。”

说完，她奋力一抵抗，借助力量，强行坐了起来，江凛双手纠缠住她的身体，迫使她不得不抬头，面对他冷清又癫狂的质问，眼瞳幽深，“你也记得的是吗？记得那之前所有的事情……记得我在你身体的感觉……”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高兴，“用伪造的身体来接近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蓝晴。”

说完，手指覆上了脸颊，指腹轻柔地划过唇畔，他哽咽地说，“再次遇见真好，与其失去，不如一起走。”

“你——”

蓝晴话没说完，他把手上的什么东西塞进了嘴里，低头吻了过来，把那颗药抵进了嘴里，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自然而然地滑入了咽喉。

江凛满意地结束了这个吻，笑眯眯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刚问完，蓝晴就识别到了。

“我知道对你没用……不过，还是想试一试……”江凛笑得格外温柔，温柔到蓝晴背后涌起一阵阵冷汗，“就像当时我杀死你一样，我知道你不会死的，蓝晴，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背叛我，不会抵抗我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耳边回荡着他的笑声，逐渐低沉喑哑。

——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背叛我，不会抵抗我吗？

“砰——”

随着一声猛烈的撞击声，灯光骤亮，门外的沈茜和陈鹤连闯了两道门，枪口对准了坐在床上游刃有余的江凛。

“江凛……”陈鹤皱着眉。

沈茜深吸一口气，先前一切说到底没有确凿的证据全是推测，但是当真相摆在眼前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心中悲痛。

儿时好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们终于还是发现了？”江凛没有任何惊慌，反倒有种松了口气的神态。

他收回了抚着蓝晴脸的手，背在身后，面对枪支对峙下，气定神闲地站了起来，“你们，有什么问题想问？”

“真的是你吗……杀害了那么多人的连环杀人犯……”沈茜握着枪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为什么。”

她不自觉地喃喃。

“是因为阿姨吗？”

是因为当年方琳葬身的那一起事故，是因为陈鹤最后关头第一反应还是选择了救下沈茜而不是地铁其他无辜的生命，让他彻底心灵扭曲了吗？

“不是的。”江凛保持着淡定否认了他们说的作案动机。

“到底……为什么啊！”沈茜眼底涌起泪花，提高了音量。

江凛微笑，只回答了让人心惊肉跳的四个字。

“兴趣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