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不幸在后面,有一天少爷在外面看到一条双头蛇,目睹了蛇蜕皮的过程,吓破了胆,很快就死了。
陈又的姥姥为了生存,不得不嫁给一个瓦匠,也就是陈又的姥爷,之后姥爷做工的时候摔下来死了,外面说她是个克夫的命,克死一个丈夫,又克死一个。
她不在意,嘴巴长在别人脸上,阻止不了的,过自己的就行。
陈又多少都受到姥姥的生活理念,才会活的这么乐观,再郁闷的事,也不会留到第二天。
这次姥姥大寿,陈又问过老爸,要买什么东西。
陈卫东说什么也不用买,把未来儿媳带上,那就是最好的寿礼。
话是那么说,陈又还是到玉器店给姥姥挑了一块玉,他记得姥姥有个玉镯子,宝贝的很,他小时候很调皮,不知道怎么从大箱子里给扒出来了,好奇的戴手上玩,不小心就给摔碎了。
姥姥没说重话,只是把玉镯子一块块的捡起来,拿手帕包住放回箱子里,抹了好几下眼睛。
陈又以前没钱,现在有了,得尽心尽力。
去的前一个晚上,陈又跟老爸说自己上宿舍住,顺便收拾收拾东西,其实他去了厉严那儿,倒床上就失眠了,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大夏天的,把厉严都搞出一身汗。
“你身上有虫子?”
“心里有,咬的我难受。”
陈又单手撑着床,下巴抵到男人的胸口,蹭蹭一块精实的胸||肌,“你明天还是别去了吧。”
厉严掀起眼皮。
瞧见男人的眼眸里黑漆漆的,陈又就吞口水,头皮发麻,他摸摸对方脸上的那颗痣,“姥姥九十大寿,她老人家禁不住吓,我爸就更不行了,真的,他会接受不了。”
如果陈又带厉严去了,对着满堂屋的介绍说,姥姥,爸,三姑六婶七大姨,这是我男朋友,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以后是要结婚的,那画面,哎哟,比案发现场还要恐怖。
厉严淡淡道,“我不去,你明天怎么应付?”
陈又说,“我想好了,实在没办法,就找我一下我的同学,我跟她说清楚,她会同意的。”
厉严的眉头轻动,“你要让同学假扮你的女朋友,带回去给你亲戚看?”
陈又嗯嗯,尾巴不自觉的往上翘,不但没察觉到危险,还等着被夸奖,跟个智障没什么区别,“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厉严突然笑了起来,“很好。”
陈又一抬头,卧槽,哥哥你笑的怎么这么渗人?他害怕的往床沿挪,“那什么,我就是随便想想。”
厉严笑着说,“随便想想都能想出那么好的点子,认真想,岂不是有更出色的?嗯?”
陈又呵呵呵,“不能够,我的智商不行,就这样了。”
厉严温声道,“过来。”
陈又挪的更快,嘴巴里没声音,眼神倒是非常坚定,就三个字——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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