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珏呼吸粗重,又硬了。
他琢磨着,什么时候把人从舅舅那里弄过来,好好玩儿一下。
唐珏咬烟蒂,有了主意。
乔明月的电话是在第二天早上打到宅子里的,打的还是座机。
他这一通电话,整个宅子无人不知,心思之深,和单纯两个字八竿子打不着。
秦封接过下人递的话筒,“喂。”
那头传来年轻而清朗的声音,令人舒服,“二爷。”
秦封的神情变的温和,“怎么突然想起打电话了?”
静了一会儿,乔明月说,“我想二爷了reads();。”
他叹口气,“在国外吃的不习惯,想吃家里的饭菜了。”
秦封问道,“几号动身?”
乔明月说,“五号。”
秦封敛眉,“到时候派人去机场接你。”
乔明月嗯道,“好。”
秦封问,“演出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
在挂电话前一刻,乔明月轻声问,“二爷,您想我吗?”
秦封握住话筒,镜片后的眼眸猛地掠过楼梯口方向。
那里空荡荡的。
陈又回到房间里,他趴在玻璃上,哈口气,画个圈,再哈口气,画个圈。
看来乔明月要回来了,陈又拿头抵着玻璃,人是老戏骨,他是初学者,实力还不是轻轻松松碾压。
陈又把脸在玻璃上滚啊滚。
他得在乔明月回来前,想尽办法去秦封那里抓好感度,不让自己被秒杀。
下人们面上不表现出来,他们私底下都瞧不起陈又,也不把他当人看。
秦封不发话,陈又的门口连个死人*都没有,他死在里面,烂了,发臭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给自己倒杯水,陈又抱着杯子去阳台,喝水充饥。
那次他念了一封难以启齿的情书,就保住了一条小命。
戒|毒那一个月,多次在秦封的监视底下,露出中邪的一面,就在这里有了一个房间。
陈又的牙齿磕到杯口,朱砂痣啊,多亏了一路上有你。
隐约有声音刮进耳朵里,陈又趴到阳台上,伸着脖子往下看。
大到可以随意旋转跳跃的花园里,秦封在修剪花枝,他穿了身炭灰色家居服,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摆弄翠绿的植物,俨然就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大叔。
陈又撅着屁股,正看的津津有味,有几个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不同寻常的氛围隔老远都能察觉的到,他把屁股撅的更高,看到两个肌肉男把架着的那人往地上一按。
陈又听不见肌肉男跟秦封说了什么,他只看到地上那人的脸被踩进泥土里,其中一个肌肉男向秦封摆出毕恭毕敬的询问姿态。
秦封的手指夹着一朵花,拿剪刀剪下来,他的薄唇开合,好像说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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