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亲了上去。
过年那天,陈又起了个大早,说要跟简单一起打扫卫生。
亲人一夜之间全部离世后,简单往后的二十年都没有过一个春节,他的内心深处非常渴望亲情。
一个人有过那样的经历,情感上是矛盾的,害怕孤独,缺乏安全感,想有个人陪伴。
却又处于自我保护,把自己封在一个箱子里面,不允许有人闯进箱子。
陈又在对症下药,说起来,简单想要的,他还真的都有。
“学长,玻璃那里我来擦吧。”
简单二话不说就直接把刷子给他,“那你来。”
陈又翻了个白眼。
正常套路不是应该说这个不好擦,还是我来吧。
他望了望男人相当迷人的侧脸,你彻底引起了我的注意,并且让我记住了,恭喜你。
简单问道,“学弟,你不是说要擦玻璃吗?”
陈又撇了下嘴角,“噢。”
简单抱着胳膊,斜倚在一旁,“左边那里很脏。”
陈又去刷左边。
简单说,“上面,再过去点。”
陈又仰着头,费力的按照男人所说的挥动刷子。
“不是那里,是右上角,再往上在十厘米。”
陈又是有小脾气的,“不刷了!”
简单调笑,“你啊……”
陈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心累。
手里的刷子被拿走,耳朵还被咬了一下,他抬头,看到男人在刷玻璃。
哎,个子高就是了不起啊。
瞧瞧,人刷个玻璃,都这么轻松,还这么优雅有魅力。
系统说,“那是脸好。”
陈又扒拉扒拉额前的刘海,“我发现最近我不找你,你自个凑上来了啊。”
他嘿嘿笑,“说,你是不是爱上我啦?”
“我知道的,像我这样清纯不做作的,很难有人拒绝的了。”
系统,“呵呵。”
陈又,“……”犯规了啊,那是他的词。
“顾生,过来。”
听到简单的声音,陈又从地上起身,“怎么了?”
简单指着一个位置,“你站那里。”
陈又照做。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过了会儿,他实在忍不住就问为什么。
简单微笑道,“学长想看着你。”
这话听起来,挺像是情|话有没有,可是从简单嘴里说出来,陈又只有一脸血。
别墅太大了,玻璃窗很多,简单擦了几块,脸色明显的不太好。
这不是活该吗,让你搞这么大的房子住,还在深山老林里,保姆都不敢来。
陈又站在原地,习惯的拿脚尖点地,悠闲的很。
简老板擦累了,说要喝水。
陈又去给他倒水,顺便偷偷往嘴里塞了几个大草莓。
草莓的味儿香甜,他一开口,简单就闻到了,“我也要吃。”
陈又,“……”
接下来两人坐在地板上,把一斤的草莓消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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