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得早不如摔的巧,锦初勾唇,先一步开口劝道:“丽妃妹妹总是莽莽撞撞的,圣上快去看看吧!想来小姑娘在那里眼巴巴的掉着泪,等着圣上好生哄哄呢!”
高跃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贵妃的神情,见她没有一丝愤然,终是放下心,柔声道:“你明日就要省亲,难道不想要朕陪一陪?”
“不想!”锦初实话实说,“烦你!”
“哈哈!”高跃高声大笑,得意之情不掩于色,“你这是何时学会的口是心非!”
她眼眸淡淡,“许是今天吧!”
高跃终是惦记着他的小麻雀,草草安哄了锦初几句,侧重点的提了提虎符一事,似乎想要他的贵妃回娘家去打探一下虎符安置的具体位置,当然他是以李老将军年事已高,不该在万般辛劳为借口。
锦初这次没有装纯天然,反而非常坚定的点头应着,“我定会帮圣上称心如意的!”
高跃满意而归,自然没有看到今天额外乖巧的贵妃娘娘使劲的用湿帕擦干净手脸,眼神犀利的望向了屋檐之上。
“下来!”她冷冷的喝着。
银翘诧异的左右查看,心惊胆战的站在娘娘身前手臂展开做保护状。
锦初一个指头扒拉开她,始终看向了虚空的某一点,“三、二、一!”最后一个一字结束,一道银芒破风袭去,只听一声闷哼,一道身影从屋檐处掉了下来。
银翘吓得整个人一哆嗦,愣是坚持着没有避开,执着的伸长手臂守护在娘娘的身前。
看着面前的小身影如同鹌鹑般扑扇着稚嫩的翅膀,锦初噗嗤一声笑了。
她缓缓起身,挑着绣花宫鞋慢步走向那道黑衣身影,垂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银翘,去外面守着。”
银翘咬咬牙,终是奴性占了上峰,走出了大殿守在门外。
锦初用脚踢了踢那人,只见他迅速翻身,动作矫捷的躲开了她最后的用力一踢,单膝跪地,气喘吁吁的扶住胸口上的银光,眼神空洞的望向她。
“知道本宫为何杀你吗?”锦初冷笑着,指尖纤纤却失去了原有的柔情似水,一个使劲,她拔下了深入他胸口的凤凰银钗。
“暗十不知。”黑衣暗卫毕恭毕敬。
“呵!”锦初笑的凉薄,环着他走了一遍,“当年容妃产下双生两子,一子天残,一子正常,天残者被送出宫外自生自灭,当今所谓的圣上应该是正常的那位龙子。可是……”
她声音一低,压的人心晃动,暗十即便受过各种训练,仍是被她突变的语气弄得心神不宁起来。
“现在这位双腿长度不一,他鲜少在嫔妃面前脱靴,却从不避讳暗卫,你可知为何?”
“圣上早点被暗算,留下了隐患。”暗十有条不紊的说出当年高跃冠冕堂皇的借口。
“错!”她压低身子,娇小精美如娃娃的脸庞流露出说不出的邪魅,在他耳边轻言,“那是因为他并非曾经正统的三皇子,而是皇室抛弃的天残之子,也就是说,没有得到过皇族礼法熏陶的他压根不知道皇室有暗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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