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摞起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小崽子,狠狠的朝地面啐了一口,直直的把手中的花瓶丢了过去。
锦初脚下未动,听着花瓶在脚旁摔碎的声音,弯腰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片,笑意沉沉的朝张立嚣张的扬了扬。
张立差点被气个仰倒,甚至忽略了那抹笑容中的深意。
如果对方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可能都会有所顾虑,毕竟他肉大身沉,除非用一身蛮力短暂的扳倒对方,否则长时间耐力比拼下,吃亏的只会是他。
但偏偏眼前的小鬼不过五岁。
居然还敢跟他挑衅!
“老子马上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他咆哮着,双手握拳扑了过去。
锦初是傻的才会用五岁的身体跟一个吨位三百多的男人硬扛,她立刻跟小猴子似的爬到了树上。
小井向来听话乖巧,哪里爬过树,但锦初本身小时候又皮又淘,跟男孩上树抓虫下河摸鱼统统都干过,自然难不倒她。
可张立别说爬树,就算跑两步都气喘不停,只得望树生叹。
他揉了揉发紧的眉头,脑子越来越晕,抬头瞪着爬到树顶坐在树杈上的小崽子,神色越发阴沉,随之他双手打开,使劲的抱住树开始摇晃。
没摇两下,忽然觉得呼吸一堵,眼前发黑的砰然倒地。
锦初居高临下的冷嗤轻笑,飞身而跃,直接从两米多高的树杈跳到张立肥硕软绵的肚子上,在他疼醒前用黏在手上的残余药沫糊住了他的嘴巴。
“呜!”张立猛地睁大眼,再次被一股香甜到发苦的气息所笼罩,瞬间晕了过去。
锦初刚想用瓷片帮他放放血减减肥,就听山脚下渐渐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
思索稍许,她扯起地面上的一片宽叶杂草,将他脸上并未被吸收的药沫擦掉,转身往山头跑去。
天色渐暗,几辆警车果然停在了孤儿院。
老刑警祝威是在取得搜捕令后才登堂入室,见那网络上疯传的变态院长不在,而几个护理阿姨支支吾吾词不达意,索性摆手,让一部分警察去办公室搜索,另一部分找出张立所藏之处。
找人的几个警察,有喜欢孩子的女警,顿时找了一个看似但胆怯怯的孩子,好声好气的问了两句,顿时得知了张立最后消失的地方,和刚刚发生的事情。
她脸色又白又青很是不好,愤世嫉俗的咬牙道:“真是把自己当成了孤儿院的天,视法律为无物!”
祝威眼色沉沉,看了眼缩在角落里惶惶不安的孩子们,和一直故意避开他们反而忽视了这些孩子忘了本职工作的护理阿姨,顿时对这家孤儿院的传闻深信不疑。
他是刑警,对事物本身抱有质疑的态度,可如今,他只想赶紧把那所谓的院长抓起来,逼问出他的罪行,让法律来裁决他。
女警艾青青立刻唤着几个人去了孩子们描述的小门,刚进门便看到正揉着脑袋坐在泥湿地上的男人。
“张立?”她冷喝一声,对方下意识不耐的吼了句。
“什么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