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瞳孔片刻不敢乱看。

手机终于接通了。

“喂。”里面隐约传来斯斯文文的声音，很温和，“大半夜的，怎么给我打电话？你要死呢？”

历司沉暴躁的不行，“你他妈的才死了，我把地址发给你，你给我……我草！”

耳朵传来一阵湿漉漉的感觉，吓的他一米九的大个从床上跳了起来，“沈采曼——”“哟？”

这边的声音手机另一端的郁恒听得清清楚楚，声音八卦起来，“女朋友？不错啊，万年铁树也学会开花了。”

“赶紧滚过来。”

挂断电话，历司沉把地址通过微信发了过去。

床上躺着的沈采曼抱着滚来滚去，天真无邪，完全没在意之前干了什么事情。

*

昼夜过去，太阳缓缓升起。

沈采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耳边传来了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她不会死了吧，睡的跟小猪一样。”

“药剂不大，我已经给她吃了药打了针。何况人家是正常睡眠，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六点钟就起来锻炼身体，哈欠……关心人家就直说，愣是让我和你一起守了一夜，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谁他妈关心她！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是我弟……艹，你醒呢？”

好吵。

原来两个男人也能这么吵。

沈采曼撑着柔软的床迷瞪的坐起来，小脸很无辜。她眯着眼睛四处张望，对上历司沉看着就很凶的下三白眼，顿时一激灵。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瞪着你。

忽然间，沈采曼抱着胸前的被子，发出了女高音的尖叫声，“啊——”

“闭嘴！”

“啊——”

郁恒捂着耳朵跑到了外面的客厅，体贴的帮他们把门给关上。

历司沉一个箭步冲上去，牢牢的捂住沈采曼的小嘴。

她呼出的热气喷湿了他的手掌心。

“别叫了，懂吗？”

沈采曼眨了眨眼睛，缓慢的冷静下来，点了点头。

历司沉犹豫的松开了手，她没再叫，他重重的松了口气。

他放松的太早。

突然，虎口疼了一下。

沈采曼两只小手抓住历司沉的一只大手狠狠的咬了上去，他闷哼一声，没叫出来。

大手想推她。

他力气大，只要推开，她估计整个人连牙齿都要给落掉。

历司沉动手没轻没重，他自己也清楚。大手接触到她瘦弱的肩膀，看着她娇小缩成一团的身体，没动手，硬生生的忍住了冲动。

“你——”

沈采曼松开了贝齿，粉色的舌头舔了舔牙齿，口腔里面全是血型的味道。

难喝。

“呜呜呜，我不干净了！”

沈采曼抱住被子，卷成一团缩了进去，不愿意出来见人。闷闷的听起来像是撒娇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了出来，“我对不起景淮，你也走吧，大家都是成年人，发生这种事情也不是你我自愿的，让我自生自灭吧。”

哭腔，哭的历司沉太阳穴一鼓一鼓的。

他活到现在29岁，即将奔三的年纪，就没见过傻逼成这样的女人。

昨晚做没做，她都不清楚。

白痴。

历司沉拍了拍被子，“放心吧，爷看不上你跟白板一样的身材。看见我哥们没有，他是个医生，昨晚帮你用药处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