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萤在奉安言语后打消了助长青王脱困的念头,还准备借着身在御廷司的职位之便,将长青王搞死在狱中,顺便嫁祸给女帝。
这样,消息传出,西南定会生乱,远在朝国的皇太夫朝毓会不会为母报仇?
女帝就算遇刺不死,到时又有几只手来收拾残局!
叶流萤将想法说出,奉安看她一眼,又觉得她挺蠢。
西南一乱,边陲之地的国家肯定会趁火打劫,届时谁去收拾残局?就算她的美梦成真,面对的也只是破碎的河山罢了。她根本没有能力抗起一切。
但,关他何事!
“王爷真是越来越聪慧了。”
叶流萤一笑,“近朱者赤,是你教的好。”
御廷司的牢狱中,长青王一席深紫色王爷蟒袍,双腿盘膝坐地,眉头微索,在思索着皇帝遇刺一事。
她很确定不是她下的手,也很确定那人进她府上后从没有惊动过任何人的注意,皇帝又怎么会在搜府后把那人揪了出来?说没有预谋她都不信,毕竟皇帝又不是九王那等好色狂徒!
她虽未有造反之心,但那人的存在,真的会让他说不清。
又或者,皇帝这一遭就是冲她来的。
那皇帝此举就有些蠢了。
皇帝不会以为把她送进狱中就能收拾的了她吧。
对付她有什么好处?这么多年她都忍了,还奉她为主,没道理逼她造反吧!
夜深人静时,梁秋月一身便服光顾了御廷司的牢狱。
长青王抬头,见她手上提着食盒,眉目一凛,莫非是断头饭?
牢门打开,侍卫们有序的将食盒和酒壶摆上矮桌。
“姨母,来,你我今日小酌几杯。”
见长青王眉头微索,并不动弹,她一笑,“姨母放心,寡人非要姨母命而来。”
长青王:“那陛下是因何而来?”
梁秋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表示酒中无毒,“姨母可知你府中那位的具体身份?”
长青王面颊肌肉微微抖动了一下,敛眸道:“不过是一容色出众的舞伎罢了。”
梁秋月轻叹一声,“我以诚心待姨母,姨母却不肯据实相告。”
长青王冷哼一声,“陛下的诚心就是把本王无故下狱?”
梁秋月:“姨母先莫生气,听我说完。”
“姨母可知这几年宫中太君接连死去三位是何人所为?”
长青王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懒得听她打哑迷,“有话直说!”反正又不是她!
梁秋月从袖中拿出一份折子,“姨母好好看看。”
长青王看后,眸中含着冷光,“污蔑,**裸的污蔑!”
梁秋月装模作样:“可证据确凿啊!寡人也想相信姨母。”
长青王的胸膛剧烈起伏,半晌后平静下来,眯着眼认真问道:“事情能污蔑到本王头上,和怜昀有关?”
梁秋月夹了块藕粉糕,咀嚼咽下后道:“寡人一直都相信姨母,以姨母之才,若有不臣之心,只需振臂一呼,何须费尽心思七拐八拐的挑事给寡人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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