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门的女子热情好客,带着沧浪宗的弟子在各处都看了看。
“今个儿你们来的正好,林叔他们昨个打了头野猪,早上刚宰了,如今已经炖在锅里了。”
天黑后,落霞门的人从田里回来,各个拿着农具,活像是庄稼人干完了一天的活回家的样子。
梁秋月觉得,这才是正常世界的样子。
她以为的武侠世界,和田地庄稼没有关系,可民以食为天,可这里又不是吃颗辟谷丹就能几日不饿的修仙界,人一日不吃便会饿的发慌。
沧浪宗为什么穷,那是因为没有营生,也没人有那头脑。
山门里倒是种着一片菜地,但也只够宗门人口的口粮,完全没有多余的,想吃肉,也只能去山里打野味。
看落霞门的样子,沧浪宗的弟子既觉得种田好,又觉得有些耽误练武功。
梁秋月认为,他们纯粹就是想太多。
恕她直言,武林中人,武功练到登峰造极也成不了仙,寿命也不会增多,她属实不明白武林中人追求的是什么。
追求名扬天下?那也只有少部分人能达到这个成就。
许是她狭隘又没有武侠情怀了,反正她觉得如落霞门这般就挺好的。
“梁女侠年纪轻轻便宰了那毒老怪,可真是年少有为。”
一个皮肤黑黝黝的汉子端了碗酒一口干了,梁秋月也干了一碗。
一碗酒下肚,她的脸皱成了枯树皮,那叫一个难看。
周遭的人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哄笑成一片。
“这酒太烈,喝下去烧心,我给你换米酒来。”一女子善意的说着。
梁秋月觉得,这酒绝对是她喝过的最难喝的酒,烈到尝不出一点点味道。
落霞门的人太热情了,就连前世因为谢临风对梁秋月诸多为难诸多挑剔的那姑娘都对她释放出了善意,热情的招待着。
夜里,人都散去各回各家后,梁秋月进了落霞门的门主的屋里。
她开门见山的说了关于崖下宝藏的事。
落霞门的门主一脸惊诧,“你怎么会知晓?”
梁秋月道:“如今江湖上已经传开了雍王宝藏之事,雍王之子谢临风正在被不少人追杀。而我父母与雍王夫妻有些渊源,是以知晓些事情后猜到时你们这里一定会成为风暴的中心。”
“我见落霞门一派安居乐业之态,着实不希望你们遭到什么厄难。”
落霞门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在其中看出别有居心。
他轻叹一口气,“那里头哪是宝藏,不过是一道证明当今得位不正的传位圣旨罢了。”
梁秋月从进过古墓中的原主的记忆中知晓了,里头确实没有任何宝藏,只有一道于天下大部分人都无用的圣旨罢了。
“门主知晓里头是什么,可外头的人不知道,你还是早做打算吧。”
沧浪宗的弟子在落霞门又待了一个晌午便启程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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