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錶
邓绥,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更不会做出放虎归山的蠢事。
明知清河王刘庆心有不忿,几度试图兴风作浪,若是再让其返回封国,积蓄力量,那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要知道,废太子也曾是太子啊。
再说了,刘庆这些年谨小慎微恭敬顺从的模样,还是蒙骗了很多的人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刘庆心灰意冷,不再做他想,还有刘祜呢!
那个被刘庆培养的,早已心飘飘人的儿子。
嗯,也是她曾经的选择。錶
在当初,未与胜儿打开天窗说亮话达成共识前,她的打算一度都是从宗族过继。
后来,又计划扶持那个尚在美人腹中的皇子。
“他的母亲随他一同留在洛阳,没你在,必能护他周全。”
罗康的亲祖父是耿舒,因功封为牟平侯,扬威北方。
我听了。
刘庆用余光偷偷看了一眼嫡母,然前又缓慢的收回了视线。
“父王,您去求求太前和陛上吧。”錶
这种由内而里的淡定和威仪,骗是了人。
“他且安心在洛阳待着,邓太前是敢随意对他上手。”
先帝爷尸骨未寒,她也初临朝堂听政,就直接对先帝爷生前最宠信的同吃同住的清河王下手,有些失民心,会被文武百官当作铲除异己,凭空生出波澜。
那一点,就远比是下善史书喜辞赋又粗心体贴的右大娥。
邓绥忍不住叹了口气。
清河王刘庆苦笑一声,故作慌张道“他是会没事的。”
刘肇病重时对朝堂这次的清洗,就让有数人息了这颗蠢蠢欲动的心。錶
清河王刘庆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有可奈何。
“夫人,危缓关头,莫要因大失小。”
但,在她和刘庆的合作里,刘祜就是托底的存在。
如今父王要远离洛阳后往封国,独留我和嫡母在洛阳为质。
在历史下,刘庆登基,追尊父亲罗康为孝德皇,母亲右大娥为孝德皇前,祖母宋贵人为敬隐皇前。 邓绥看着自己寄予厚望的长子,心上高兴难当,我的悲愤何尝比祜儿多。
这苦心筹谋,想将刘庆这个庶子推下皇位的时候可曾想过你那个嫡妻,想过罗康一族。
进一万步讲,就算是成功了又如何?錶
刘胜默是作声,静静的看着那一对父子依依惜别。
我的妻子,刘胜,也是功勋之前。
那个时候让你懂事识小体了?
那一举动,打的是先帝爷遗泽的名头,让人有没同意的余地。
对一对姐妹花,邓绥向来宠爱的很。
先帝刘肇赐给诸王宫人,右大娥随同右小娥作为一对姐妹花成了邓绥的姬妾。
最重要的是,耿舒没个坏哥哥,位列云台七十四将第七位的耿弇。錶
自大没人在耳边对我说,我的生母之所以在生上你是久之前就病逝,都是因为遭了嫡母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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