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么关心儿子身体的老父亲,可遇不可求。
正在挥墨作画的辛文郁手一顿,一大滴墨汁在画纸上晕染开来,一幅还未来得及画成的画毁了。
辛文郁心虚的卷起废画,重新提笔,故作淡定道“最近有些忙碌,就忘了。”
荪歌敛眉,没有着急言语,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辛文郁作画。
窗外寒风呼啸的声音响在耳边,辛弃疾时不时咿咿呀呀的声音缠绕其中,鼻间是氤氲的酒香和墨香,可荪歌的心头就像是那张废画上的那一大团墨迹,平白烦躁。
荪歌轻轻拍了拍辛弃疾一直扯着她衣襟的小手。
“父亲,画好了。”
半晌,辛文郁硬着头皮,开口。
荪歌抱着辛弃疾起身,看向了画作,惟妙惟肖,笔力惊人。
就是不惜命。
在等待画作晾干的过程,荪歌淡淡道“为何不上心?”
“父亲,弃疾刚出生的那两三个月,我每半月都会找大夫诊脉,身子无恙,康健有力。”
“所以,后来就有些懈怠。”
“加之父亲忙于深山和山脚庄园之事,时常数日难与父亲一见,就生了侥幸之心。”
“但父亲,儿子的身体真的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荪歌狐疑,她猜错了吗?
到底是大夫的医术有待提高,还是辛文郁的病还不是来的时候?
嗯,一定是后者。
要是怀疑大夫的水平,那跟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有什么区别。
“文郁,还是得上心啊。”
“父亲不是咒你,父亲是害怕担心啊。”
荪歌开始了自己矫揉造作夸张不已的表演“为父垂垂暮年,日薄西山,人一老,就容易杞人忧天患得患失。”
“你总不想为父夜夜被噩梦惊醒,回忆梦里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吧。”
“文郁,为了为父的身心健康和长命百岁,你还是按时诊脉吧。”
“要不然,为父死不瞑目啊。”
辛文郁:大为震撼。
垂垂暮年?
日薄西山?
夜夜惊梦?
这些词,哪里与父亲沾边了。
父亲那可是一拳头能吓傻一头猛虎的勇士啊。
是什么让父亲对自己的认知有如此大的偏差?
是父亲对他如高山深海的父爱吗?
辛文郁咽了口口水,试探道“父亲,有没有人告诉你,您的演技浮夸又虚假,进步空间很大。”
荪歌冷笑“你闭嘴吧。”
“天天让我这个老父亲担惊受怕,就是不孝。”
“再有下次,我就将你逐出家门。”
“你自己孤苦一人自生自灭去吧。”
辛文郁擦擦额头上蓦地冒出的冷汗“父亲,儿子知错了。”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荪歌怀里的辛弃疾笑的欢快。
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只言片语。
“临安城和岳将军的消息可有继续搜集?”
荪歌岔开了话题,不再吓唬辛文郁。
言归正传,辛文郁正色道“临安的朝廷,依旧是乌烟瘴气。”
“掌权的骨头软了,也就见不得铁骨铮铮了。”
“对外,唯唯诺诺。”
“对内,重拳出击。”
“首鼠两端,反覆无常。”
“岳将军上书朝廷恳请解除军职,归田而居,被拒。”
“未曾受罚,暂时安好。”
“但据传来的消息称,朝中弹劾岳将军不断,怕是为人所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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