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清予就这么一边怀着孕,一边看大宝传过来的实时更新,生活有滋有味。
她这一胎是正常大小,足月的时候生产。
这次她生的很快,是个公主,公主出生时漫天的霞光。
当时正值朝臣下朝往宫门口走去,霞光照在每个人身上,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身上暖融融的。
然后就得到消息,方才霞光出现的时候,正是贵妃娘娘生的公主出生的时刻。
那是一个极好的时辰。
所有人都说,公主是天降的福星,娘娘也是大贵之人,若不然,如何能生出自带霞光的公主。
大宣能得公主与娘娘,是大宣之幸。
公主满月的时候,司晁就迫不及待地下了封后圣旨。
涂清予捧着圣旨好笑,“这么急做什么?我又不会跑了。”
“我的名分一日不定下来,我这心便一日都是悬着的。”
“你的名分?”
“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的名分。”
封后大典其实就是两人的大婚,本是庄严肃穆的事情,被司晁搞的到处都是红彤彤的。
他一日日的春光满面,朝野上下没有谁不知道他心情好的。
大婚那日,涂清予在他的手腕上系上了一个玉牌,正好贴合手腕的玉牌被红绳子串着。
本是很好看的,可戴在霸气侧漏的帝王身上,就显得过分秀气了些。
可司晁不在意,他抚摸着玉牌上粗糙的雕工,咧着嘴笑,“这玉牌,便是予儿前几日瞒着我做的那个吗?”
“嗯,平安牌,愿君身体康健。”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亲亲地吻了下去。
涂清予得封皇后,按住了司晁想要封涂诏为承恩公的心。
她给的理由是太张扬了,不如等几年,直接封涂喻之好了。
司晁想了想,“也行,你哥哥是个有能力的,在翰林院里熬几年资历,再让他去六部历练一番,之后外放出去,做出些政绩出来,将来入阁容易些。”
“谢谢你为我哥哥筹谋。”
“谢什么,你的兄长亦是我的兄长。”
几个月后,涂清雪也到了产期。
她孕中太补,胎大难产。
产婆急匆匆出来问张建仁,“张秀才,大娘子她胎儿过大,这、这……”
“保小!”产婆话都没有说完,张建仁的保小就脱口而出了。
见院子里都是自己人,张建仁压低了嗓子,“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让孩子平安生下来,哪怕是……生剖。”
产婆看着他眼中的狠厉,吓的下意识后退一步。
张建仁抓住她的手,“你听见了吗?”
“听、听见了。”
涂清雪的胎实在是太大了,又听不懂产婆的指挥,不懂得如何正确用力。
最终在产婆第二次出来的时候,张建仁亲自拿了一把刀进去。
“啊——!”
涂清雪被人按住四肢,肚子被生生剖开,孩子呱呱坠地。
“张、张老爷,是位千金,恭、恭喜……”
“大娘子,大娘子咽气了!”
“啊——!”
众人往床榻的位置看去,涂清雪朝着张建仁的方向看,死不瞑目。
大家看着那双眼睛,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老爷,涂家来人了,他们要进来看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