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马上跪地请罪,“殿下恕罪,方才臣没有站住,惊着公主殿下了。”
另一个太医替他求情,“想是陈太医站久了腿麻,求殿下恕罪。”
姜靖川看着两个人皱眉,最终淡淡开口道:“那便罚一个月月例好了,下不为例。”
陈太医:“谢殿下。”
姜靖川:“起来说说公主的情况。”
两人并没有起来,而是依旧跪在地上请罪,“殿下恕罪,公主殿下一直裹着被子,臣等根本无法替公主把脉。”
姜靖川看看床上满头是汗,眼神害怕的卫阳公主,有些为难道:“就这么看不行吗?”
“殿下,还是要把脉才能看的更准些。”
姜靖川想了想,看着跪在地上的公主府奴仆,厉声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将公主的被子拿开,按住她让太医把脉。”
嬷嬷颤抖着道:“可、可是殿下千金之躯……”
“狗奴才!”姜靖川之前向前踹了她一脚,“这个时候了还讲究这些做什么?耽误了公主的病情,你担待的起吗?”
他将一个担心妹妹的哥哥,演绎的淋漓尽致。
这一下彻底让跪在地上的人动了起来,他们不顾卫阳公主的挣扎,将她裹在身上的被子强行扯开。
又按住她,让太医把脉。
她甚至都不敢再挣扎了,就只这么让人按着,浑身发抖。
太医诊完脉起身,“公主殿下这是风邪入体,又加之受到了惊吓了,臣开几副药,可以安抚公主的情绪,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还需找到让公主变成这样的原因,才好对症下药。”
姜靖川点头,“去开药吧。”
“诺。”
等太医都退下去了之后,姜靖川正要‘审问’公主府的一干仆从。
只见一个二十四五的青年匆匆跑了进来,“姜靖川,你对姐姐做了什么?!”
“梁王殿下,您岂可对太子殿下无礼?”李识站出来高声道。
梁王:“滚一边儿去,本王与太子说话,岂容你这个奴才开口!”
“放肆!”姜靖川看向他,“你姐姐成了这样,你才来?早前做什么去了?”
“本、本王……”
“孤替你说,你在秦楼楚馆里花天酒地!”
“谁说的,本王……”
“还是说,你去那里有别的目的?”
梁王像是被人捏住了后脖颈一般,再说不出半句话。
“来人,将这些奴才带下去审,贴身伺候的那些,有消息的杖二十,没消息的杖三十。
一个奴才,连主子是怎么出事儿的都不知道,当真是失职。”
梁王很不服气他在公主府作威作福,“这里是公主府,这些都是姐姐的人,你怎么能就这么全都罚了?”
“孤为什么不能?孤是太子,别说是公主府,便是你的王府,孤想罚也罚得!”
姜靖川冷眼看着他,“倒是你,梁王殿下,自己姐姐成了这副样子,好不容易来了公主府,不先去看姐姐,倒是有时间同孤扯这些。”
说完后,又看向床榻的位置,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来,
“真是替你姐姐感到不值啊。”
涂清予简直要拍手叫绝了,“什么叫杀人诛心,这就是了。”
大宝:“那卫阳公主现在懂什么叫杀人诛心吗?”
涂清予:“她只是暂时吓傻了,不是真的疯了,没见她刚刚见到姜靖川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对劲儿吗?”
要不是那个太医,说不定都让人怀疑太子了。